加代多次危急关头为何能幸免于难,平安落地?除了顶级大少勇哥之外,还有这个神秘大佬暗中相助

要问能力和忠心哪个更重要?

答案毫无疑问,忠心绝对比能力关键得多。

为啥这么说呢?你仔细想想,能力这东西,就像一颗种子,是可以通过慢慢练习培养出来的。要是有个人能力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儿,也没关系。给他安排一些他能够胜任的活儿就行。

“兄弟,这个简单的任务交给你,肯定没问题。”大哥拍着那人的肩膀说道。

“行,大哥,我一定好好干!”那人连忙点头。

但要是碰到那种能力很强,却不忠心的人,那可就得格外小心了。说不定啥时候,他就会给你来个措手不及。

尤其是在你倒霉、陷入困境的时候,这种不忠心的人很可能会在背后捅你一刀。

咱们来说说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佬加代。加代这人可牛了,他特别擅长把兄弟们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“老张,你带这几个人去办这件事。老李,你负责后勤。”加代有条不紊地安排着。

不过呢,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,那就是兄弟们必须得对他忠心。

他有个头号铁哥们儿,叫徐远刚。徐远刚对加代那可是忠心耿耿。虽说他本事不算大,在很多事情上帮不上加代什么大忙。

但他有一句话常常挂在嘴边:“代哥让我干啥,我就干啥。”

有一次,加代随口说了句:“远刚,帮我去买包烟。”

“好嘞,代哥,我这就去。”徐远刚立马就跑出去了。

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,体现出了他对加代的绝对忠诚。

在加代身边,徐远刚就像是一把利器,虽然不是那种锋芒毕露的,但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。以前在广东那片地界,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:“天上雷公大,地下海陆丰。”这话指的就是潮汕地区,特别是海丰、陆丰这两个地方。在这儿,那大哥多到啥程度,简直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,数都数不清。每天的情形啊,就跟打仗一样,各种势力之间明争暗斗,谁也不服谁。

徐远刚在汕尾开了一家夜总会。这家夜总会那装修,豪华得没话说。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,灯光柔和又明亮;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艺术画,看着就特别有格调;沙发又软又舒服,坐上去整个人都陷进去了。生意呢,也还算不错,每天晚上都有不少客人来。

有一天晚上,有个姓刘的老板过生日。刘老板这人平时就爱热闹,喜欢呼朋唤友的。这不,过生日就带着几个朋友来到了徐远刚的场子。

徐远刚得知刘老板来了,赶忙拉着他老婆小兰一起出来陪着喝酒。他们来到刘老板那一桌,徐远刚满脸笑容地说:“刘哥,生日快乐啊!”刘老板哈哈笑着说:“谢谢啊,远刚。”小兰也笑着说:“刘老板,祝您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

大家围坐在桌子旁,酒杯交错。酒杯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服务员不停地往桌上上菜、倒酒。气氛那叫一个热闹,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包间。

那刘老板可能是太高兴了,酒一杯接一杯地喝,话也变得多了起来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拍了拍徐远刚的肩膀,说道:“远刚啊。”

徐远刚笑着回应:“哎,刘哥,啥事?您尽管说。”

刘老板摆了摆手,说道:“我没别的意思,你可别多想啊。”

徐远刚有点疑惑,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到底咋了,刘哥?您这么说,我心里还怪没底的。”

刘老板端起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酒,咂了咂嘴,接着说:“你们两口子开这么大一个场子,难道就没人找你们麻烦?”徐远刚微微瞪大了眼睛,脸上满是惊讶之色,连忙反问道:“找我们?会是谁啊?我长这么大,还真没碰到过这种事儿呢。”

刘老板轻轻皱起眉头,满脸疑惑地说道:“就是说啊,当地的那些人,还有官方的人,都没找过你们吗?”

徐远刚双手抱在胸前,下巴微微扬起,满脸得意地说道:“谁敢啊?这地界儿上,谁不认识我徐远刚!”那神情,仿佛这一片大街小巷全都是他的地盘。

刘哥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紧紧盯着徐远刚,慢悠悠地开口说:“我给你提个醒啊。你对揭阳那边熟悉不熟悉呀?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远刚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。

徐远刚随意地摆了摆手,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,毫不犹豫地说:“不熟。”语气干脆利落,没有一丝犹豫。

刘哥身子微微前倾,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,接着又问:“那潮州呢?你对潮州熟吗?”

徐远刚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,轻轻摇了摇头,懒洋洋地说:“也不熟,我整天就待在汕尾,哪儿也不去。”说完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。

刘哥目光紧紧锁住徐远刚,继续追问:“那汕头呢?你对汕头总该有点了解吧?”

徐远刚有些不耐烦了,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,皱着眉头说:“还是不熟。”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不悦。

刘哥怀疑地看着他,眉头皱得更深了,说道:“你这是真不熟,还是在装啊?”徐远刚急得脸都涨红了,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比划着,大声说道:“刘哥,你就有话直说吧,别在这儿绕弯子啦!到底是谁咋的了呀?我跟你说,我听说以前潮州的老七,俩月前放出来了,你不知道这事儿吗?”

徐远刚满脸都是茫然,眼睛里满是疑惑,忍不住问道:“老七是谁啊?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
刘老板赶紧转头,一脸急切地看向旁边的朋友,脸上还带着一丝期待,问道:“你知道老七是谁不?”

旁边店的老板立马拍了拍胸脯,自信满满地说:“这事儿我能不知道吗?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。你们呢,知道不?”说完还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。

其他四五个老板纷纷点头,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:“知道这事儿!”声音此起彼伏,吵得人耳朵都快受不了了。

徐远刚一听,烦躁得直跺脚,大声吼道:“有啥事儿就直接说,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,烦死了!”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。

老刘见状,清了清嗓子,正了正身子,神秘兮兮地说:“那我给你好好讲讲这位七哥。”

远刚一下子就打断了他,着急得眼睛都瞪大了,紧紧盯着老刘,说道:“别扯那些没用的,你就直接说他啥来头,想干嘛就行!”

老刘认真地看着远刚,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:“这家伙在这一带可算是个人物,以前那可是红得发紫,妥妥的大佬级别。”徐远刚满脸不屑,嘴巴一撇,轻蔑地哼了一声,大声说道:“他就算是大佬又咋样?跟我有啥关系呀!我又不是他手下,他还能把我咋的?难道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?”说完,他双手用力叉在腰上,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。

老刘见状,轻轻凑了过来,把嘴巴凑近徐远刚的耳朵,小声说道:“我给你透个底儿。”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严肃。

这时,旁边一人神秘兮兮地开了口,故意提高了声调:“你听说了没?”

徐远刚被勾起了兴趣,问道:“听说啥?”

那人接着说:“这俩月啊,汕头、潮州、揭阳这几个地方的生意,像海鲜店、夜总会、歌厅、游戏厅、酒吧、网吧这些,还有火车站前的荣门,全被一个人给垄断了。”

“垄断了?”徐远刚满脸惊讶,眼睛瞪得大大的,大声问道。

那人点了点头,肯定地说:“没错,全被他垄断了。这人以前就干这行,后来犯了事进去了。我今儿个是喝了点酒,要不都不跟你说这些。”

徐远刚好奇地问:“他以前很厉害吗?”

那人得意地说:“那当然!他以前在潮州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手下有两百多号兄弟呢。”

“这么厉害?”徐远刚越发好奇了。

那人继续说道:“那可不!八年前,为了争抢包海的地盘,他带着人跟另一帮人干了一仗。”

徐远刚连忙追问:“那把对方打成啥样了?”

那人故意卖了个关子,笑着说:“先别急着知道打成啥样,你猜猜那帮人啥背景?”

徐远刚忍不住问道:“啥背景?”那人一脸得意,眼睛放光,绘声绘色地说道:“你知道吗?他们背后的大佬,是广东四把手家的公子,就是四少的人。这四少啊,在道上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呢!”

徐远刚正听得入神,急切地追问:“然后呢?快接着说。”

那人来了兴致,手舞足蹈地描述起来:“那一仗啊,七哥他们可太猛啦!你都想象不到,愣是把对方五个人给销户了,让他们在道上彻底消失。而且啊,还把四少的两条腿给废了,一条残了,一条直接截了。你说这事儿邪不邪门?”

徐远刚听了,皱了皱眉,一脸不耐烦,摆了摆手说:“你跟我说这些干啥呀?我又不认识他。”

那人关切地看着徐远刚,提醒道:“我就是给你提个醒。这家伙没找过你吗?”

徐远刚满不在乎,扬起下巴,大声说道:“吹吧!他要是敢来找我,我肯定让他好看。”

老刘赶紧摆了摆手,表情认真,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没明白我意思。我是说,他犯了那么大的事儿,在里面待了不到八年就出来了。”

老张凑到徐远刚跟前,脸上带着几分神秘,压低声音,轻声说道:“刘哥那头跟我提了一嘴,说你可能还不清楚呢。是这么回事,大圣啊,他现在没在汕尾这边。”

老张顿了顿,接着说:“不过以后要是来了,肯定会来找你。你心里有个数就行,知道有这么个人。”徐远刚坐在那儿,眉头紧紧一皱,那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屑。他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,提高音量大声说道:“我根本不需要知道那家伙是谁。刘哥,我跟你实实在在地说,我徐远刚活了这么多年,这辈子就没怕过任何人。”

他端起酒杯,狠狠喝了一口,接着说道:“真的,要是这碗饭我能吃,我肯定痛痛快快地把它吃下去。可要是谁不长眼,敢挡我的道,让我吃不上这口饭,把我惹急了,我绝对让他血溅当场。”

他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满脸愤怒地吼道:“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,谁也别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。有啥牛的?不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嘛。只要不是三头六臂,我一”真理”崩了他,我怕他个球!”

他越说越激动,猛地站起身来,双手挥舞着说道:“我就算豁出去绑一身炸药找他去,又能咋的?大不了就是个死,我才不怕他。”

徐远刚的媳妇小兰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赶紧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。她脸上挤出一抹笑容,赶忙对刘哥说道:“今儿刘哥过生日,大家都图个乐呵。咱就别聊那些糟心事儿了。”

她一边说着,一边快速端起酒杯,眼睛真诚地看着刘哥,接着说道:“来来来,刘哥。今晚咱说点高兴的。刘哥,生日快乐啊!”

刘哥看到这一幕,笑着摆了摆手,温和地说道:“没事儿,远刚这性子我了解。他就是脾气直,心里藏不住事儿。”

老张也在一旁赶紧打圆场,连连点头说道:“就是就是,大家都别往心里去。远刚也是一时气不过。”

徐远刚哼了一声,气呼呼地重新坐下,说道:“我就是这脾气,看不惯那些嚣张的人。”小兰轻轻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,柔声劝道:“好了好了,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啦,咱们好好给刘哥过生日。”

徐远刚面对老七回来这事儿,那叫一个淡定。不管外界如何风起云涌,他就跟那定海神针似的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。这倔强劲儿,就跟长在他骨子里似的,也正是他性格里最亮眼的地方。

朋友在一旁感慨:“这世上的人啊,脾气真是千差万别。”徐远刚挑了挑眉,问道:“咋个差别法?”朋友接着说:“有的人像温室里娇弱的花儿,风一吹雨一打,就吓得直哆嗦。那胆小的模样,一看就是遇到生活的挑战就躲,勇气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”徐远刚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这种人,没出息。”朋友又说:“说到勇敢,有的人啊,一碰到厉害的角色,就跟见了鬼似的,吓得脖子一缩。”徐远刚双手抱胸,严肃地说:“在如今这乱糟糟的社会里,没骨头的人根本站不住脚,更别想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混出个名堂。”朋友点头赞同:“没错,真正能成为大哥的人,身边就得有你这样的兄弟。”徐远刚拍了拍胸脯:“那是,我对大哥那可是忠心耿耿。”

其实刘老板之前给过徐远刚一个提醒,不过那都快是一个月前的事儿了。当时徐远刚就没把这提醒当回事儿,他满不在乎地想:“能有啥事儿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现在呢,更是忘得一干二净。

小兰正站在吧台那儿,手里拿着账本,眉头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她把笔头放在嘴里咬了咬,苦着脸。过了一会儿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而徐远刚呢,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眼睛紧紧盯着屏幕,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,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。他全神贯注地坐在那里,眼睛像被磁铁吸住一般,紧紧地盯着屏幕。屏幕上激烈的画面让他热血沸腾,双手如同灵动的舞者,在键盘上快速且有力地敲击着。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在演奏一场激昂的战斗交响曲。他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大声喊着:“冲啊!”那声音充满了斗志,仿佛自己就是屏幕里冲锋陷阵的勇士。

就在他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时,突然,电话响了起来。那清脆的铃声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,瞬间打破了店里原本的安静。徐远刚正玩得兴起,被这铃声打断,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。他眉头紧皱,眼睛狠狠地瞥了一眼电话,嘴里还嘟囔着:“谁啊这是,真扫兴。”但嘟囔归嘟囔,他还是伸手接起了电话,大声说道:“喂,谁啊?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客气又温和的声音:“徐老板,您好。”声音里带着一丝恭敬。

徐远刚听着这陌生的声音,心里满是疑惑,皱着眉头问道:“你是谁啊?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。

对方赶忙解释道:“徐老板,我给您介绍下,我是从潮州过来的。”声音里带着些许急切。

徐远刚追问道:“从潮州过来的?找我啥事?”

对方接着说:“我叫大圣。”

徐远刚一听这个名字,更纳闷了,眼睛微微睁大,反问道:“大圣?啥意思?这名字怪稀奇的。”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。

大圣笑了笑,耐心地解释道:“徐老板,您可能不认识我。我是潮汕那边新弄的娱乐协会的。”

徐远刚一头雾水,挠了挠头,追问道:“啥协会?我咋没听说过。”语气中充满了不解。

大圣依然耐心地说:“哎,跟你说个事儿,咱们这儿有个娱乐协会。”

徐远刚追问:“这协会是干啥的?”

大圣接着说:“就是娱乐界那些大佬们组的一个圈子。”

然后,大圣又热情地邀请道:“今晚汕尾这块儿所有的夜总会、KTV、网吧、澡堂子的老板们,都要去白云酒店聚一聚。”

“我呢,想请你一块儿来。”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声音:“嘿,五点半,白云饭店哈。咱先好好搓一顿,在饭桌上大家互相认识认识。之后呢,再好好聊聊加入我们协会能有啥好处。”

徐远刚原本有些漫不经心,一听这话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突然被点亮的灯泡。他立马凑到电话前,急切地问道:“是不是有啥好处费啊?”那语气里满是期待。

大圣在电话那头赶紧解释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:“嗨,不是那回事儿。咱这协会啊,就是想着大家一块儿发财。以后有啥好消息、好资源,咱都一块儿分享,互相帮助嘛。”

徐远刚听了,还是不死心,又接着追问:“没好处费?”他紧紧握着电话,眼神里的期待还没消散。

大圣坚定地回答:“没有直接的钱。不过呢,你得交点会费,成为咱们协会的一员。但你放心,这钱花得绝对值!”

徐远刚皱起了眉头,脸上满是不情愿,声音也提高了几分:“我要是不给钱,还得自己往外掏钱,那我能得到啥好处啊?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满。

对面那人赶忙笑着解释:“徐老板,这可是资源整合呢。大家相互帮衬,以后肯定都有好处。”他的声音温和又耐心。

“资源整合?”徐远刚不屑地哼了一声,眼神里满是轻蔑,“你们能帮我把酒卖出去吗?我店里那些洋酒都滞销了,堆在那儿都快占满地方了,你们能给我处理掉不?”

那人陪着笑脸说:“徐老板,您真爱开玩笑。”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心里有些无奈。

徐远刚一下子急了,脸涨得通红,双手一摊,大声说道:“我开啥玩笑,我是真不懂。我就是开KTV的,我就知道客人来了,让小姑娘穿得漂亮点,往客人身边一靠。客人一瓶啤酒下肚,我就能赚八块钱。你们那些高大上的词儿,我是真听不懂。”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。

那人赶紧说:“徐老板,电话里也说不清楚,要不今晚您来一趟,咱找个地儿边吃边聊?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。

徐远刚没好气地说:“得了吧,我都已经有饭局了。”说完,“嘟”的一声,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
大圣在一旁气得直跺脚,嘴里骂骂咧咧:“真是对牛弹琴,这家伙怎么这么轴!”

旁边的大战看到大圣这模样,好奇地问:“咋啦?出啥事儿了?”

大圣气呼呼地说:“他根本听不懂。我跟他说资源共享,他一脸的懵,啥都不明白。”

大战摇了摇头,说:“你这方式不对。这些老板,有几个是文化人啊?你跟他们扯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,他们能懂才怪呢。要是有文化,谁还混这一行啊?”

大圣一听,着急地问:“那我该咋说啊?”

大战自信地说:“把电话给我,我来摆平他。”

大圣有点怀疑:“你有啥招儿啊?”

大战伸手说:“拿来吧,我试试看。”

大圣把电话递给大战,大战熟练地一拨号,电话通了,他立马换上一副热情的口吻:“徐远刚啊,我是娱乐协会的大战,你叫我战哥就行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徐远刚的声音:“喂,啥事?”

大战笑着说:“听说让你今晚五点半去白云饭店,你咋还不乐意呢?”

徐远刚有点懵,说道:“啥不乐意?你说清楚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,语气很是随意:“得了,咱也别拐弯抹角了,就是想让你加入我们协会。交点会费,大家一起琢磨琢磨怎么赚钱。”

徐远刚皱了皱眉头,疑惑地问道:“会费?这是啥意思啊?”

对方满不在乎地解释:“嗨,说白了,就是保护费,你懂不?”

徐远刚一听,整个人都愣住了,眼睛瞪大,大声问道:“给谁交保护费啊?”

“给我们交啊,难不成还能给谁!”对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嚣张。

徐远刚瞬间火冒三丈,扯着嗓子喊道:“我去,我才不交呢。有种你到我店里来拿,看我不削你!你敢来吗?来了我非把你脑袋拧下来!”

“徐远刚,你这是找死啊!”对方也被激怒了,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。

徐远刚毫不畏惧,怒吼道:“你来试试!来了我就把你脑袋割了,挂门口示众!”

对方气得声音都颤抖了:“你等着瞧!走着看!”

“等着就等着,啥玩意儿!”徐远刚说完,狠狠挂了电话。

一旁的小兰看到他气呼呼的样子,关切地问:“远刚,你又咋了?又惹啥事了?”

徐远刚满脸愤怒,咬牙切齿地说:“碰到个傻逼,跟我要保护费。我跟代哥这些年,啥时候收过保护费?他还敢跟我们要!等他来,我非收拾他不可。”

小兰无奈地叹了口气,劝道:“行了行了,你消停会儿吧。代哥老提醒你,做生意不容易。”

徐远刚稍微平静了一些,问道:“那又咋样?”

小兰笑着说:“我刚算了下账,这个月赚了不少呢。”

徐远刚来了兴趣,追问道:“赚了多少?”

小兰兴奋地说:“去掉开销,咱俩净赚八十五万。照这速度,一年能挣个千把万。”

小兰接着又劝:“代哥不是说了吗,手里有钱才是硬道理。你别老惹事,咱把钱攒着,干几年,有个三五千万,找个没人认识咱的地儿,买个别墅,生儿育女,多好?”

小兰顿了顿,又说:“老想着混社会干啥,代哥都不打了。”

徐远刚不服气地反问:“你咋知道代哥不打了?”“代哥都提醒你多少回了呀,你咋就死活不明白呢?唉,算了算了,你也别气啦。来,喝上两瓶啤酒,解解闷儿。”

徐远刚这人呐,憨厚得有点愣头愣脑,听到这话,二话没说,就跑到一边去喝酒了。就算是刀子架在脖子上,“真理”指到头上,徐远刚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。要是遇到事儿,你心平气和跟他好好说,那咋都行;可你要是跟他来硬的,嘿,他能比你还硬气!

第二天下午,大概三点钟左右,夜总会刚刚开门准备迎客。徐远刚光着膀子,正跟经理、小兰还有服务员一起,忙活着打扫卫生呢。

突然,五辆车“嗖嗖嗖”地停在了门口。大战和大圣带着十几号人下了车,迈着大步,风风火火地就往里面闯。

大战四十来岁,往那儿一站,大手一挥,扯着嗓子问道:“嘿,哥们儿,我问一下,你们家徐老板在哪儿呢?”

小兰一回头,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哟,大哥,您是找刚哥啊?”

大战皱着眉头,不耐烦地说:“我不管你们咋叫他,我就知道他叫徐远刚,你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。你是这儿的经理,还是啥头头儿啊?”

小兰赶紧赔着笑脸说:“大哥,您稍等一会儿哈。”

小兰刚要转身去叫人,徐远刚“啪”地一下把拖把扔在地上,大声说道:“咋了这是?我就是。”说着就大步走了过来。

小兰伸手想去拽他,着急地说:“刚哥……”

徐远刚一甩手,不耐烦地说:“甭拉我!”然后瞅着大战,大声问道:“到底咋回事儿啊?”

大战一看他这架势,也提高了音量:“你咋这么横呢?我问你,你听说过潮州七哥没?”

徐远刚干脆利落地回答:“听说过。”

大战接着又问:“听说过七哥,那你不知道娱乐协会啊?”

徐远刚面不改色,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“那是啥玩意儿?”徐远刚满脸疑惑,眼睛紧紧盯着大战,眉头微微皱起。

大战咧开嘴,嘿嘿一笑,双手叉腰,语气带着几分得意:“哟,你可是这么大个夜总会老板,咋啥都不知道啊?你现在出去好好打听打听,汕头、潮州、揭阳这三个地方的娱乐场所,哪个敢不进我们娱乐协会的?咱可没吹牛,哪个场子头天晚上敢拒绝,第二天早上就得被砸得稀巴烂。今儿啊,算给你面子了,我还亲自带着合同来。一个月二十万,你赶紧准备钱,把合同签了。”

徐远刚愣了一下,随后开口问道:“你们朝我要钱啊?”

大战一听,脸立马拉了下来,不乐意地嚷嚷道:“不是,徐远刚,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呢,还是故意找茬儿呢?你脑袋不大,主意倒不少啊?跟我这儿装社会人呢?”

“咋的?门口聊呗。”徐远刚挺直了身子,眼神坚定。

“行啊,门口聊。”大战双手抱胸,一脸不屑。

“兄弟,别跑啊,行不行?到门口等我。”徐远刚扭头看向身旁的人,接着又问,“车里有家伙没?”

大战拍了拍胸脯:“有。”

徐远刚一挥手,大声说道:“行嘞,那就走着瞧!嘿,把家伙从车上拿下来,等着我。我穿个衣裳就出去。”

“好嘞,你出来就行。”手下人应道。

“你可别乱跑啊。”徐远刚再次叮嘱。

“我出去候着你。”大战说完,带着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出去了。

小兰在一旁看得着急,眼睛里满是担忧,急忙拉住徐远刚的胳膊,哀求道:“刚哥,我求求你了,别再惹事了,行不?咱给代哥打个电话吧。”

“打个啥电话!我要是被打进医院,我还混个啥?”徐远刚皱着眉头,语气坚决。说着,他便大步往休息室走去。

休息室就在吧台后面,一推门,里面有个慢悠悠转着的电风扇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。一张简单的床摆在角落,上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。一台电视机放在桌子上,屏幕此刻正黑着。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房间里,小东整个人窝在那乱糟糟的被窝里头,眼睛紧紧盯着屏幕,正全神贯注地追着《西游记》呢。屏幕上,孙悟空正挥舞着金箍棒大闹天宫,那精彩的画面让小东看得入了迷。

这时,徐远刚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。他几步跨到床边,抬手就在小东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。小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激灵,差点从床上蹦起来,他扭头一看,扯着嗓子喊道:“大哥!”

徐远刚一脸严肃,大声说道:“起来,抄家伙,跟我去干架。”

小东还有些懵,迷迷糊糊地问道:“打谁啊?”

徐远刚皱着眉头,着急地说:“收保护费的来了。走,跟刚哥出去干一架。”

小东赶紧又问:“在哪儿呢?”

徐远刚催促道:“门口呢,快点儿。”

两人急急忙忙跑到床底下,各自抽出一把十一连发的枪。徐远刚衣裳都没顾得上穿,直接光着膀子,那结实的肌肉上满是汗水。小东则穿着个黑背心,大裤衩子,趿拉着拖鞋就跟着出来了。

小兰在一旁看到他们这架势,赶紧伸手想拦住他们,嘴里还喊着:“别去啊,太危险了!”可徐远刚和小东跑得太快,小兰根本没拦住。

两人来到门外,定睛一看,好家伙,二十几号人正围着一辆车站着。其中有五六个人已经把五连发的枪掏了出来,那黑洞洞的枪口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。这二十几号人都是七哥的手下,七哥回来第二天就开始收拾这帮所谓的老板。汕头、揭阳、潮州三地,这帮人轻轻松松就拿下了。可能是以前听说过七哥的厉害,那些老板们没人敢反抗。这帮人在三地都没遇到反抗,思想上就松懈了,以为徐远刚也不敢把他们咋样。

徐远刚和小东毫不犹豫地把十一连发的枪一举,徐远刚扯着嗓子喊道:“我数三个数,不走我就打死你们。三,二,一!”

话音刚落,两人就啪啪地开起了枪。那枪声震得人耳朵生疼,两把十一连发一起响,火力猛得就跟六七个五连发似的。一眨眼的功夫,对方车的玻璃全报销了,碎玻璃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。

对面二十来号人吓得赶紧躲在车后头,连脑袋都不敢露,嘴里还不停地骂娘:“这小子太狠了!”

有个叫大圣的想反击,刚冒个头,就被小东一枪打在了肩膀上。只听大圣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肩膀上的肉都翻了出来,鲜血直流。这一下,对方吓得更不敢动了。徐远刚和小东也不敢轻易靠近,毕竟对方人多。

徐远刚扯着嗓子又喊:“你们也太菜了吧!有种就站出来,别跟缩头乌龟似的。咱俩面对面,看谁厉害!”

大战那边有个叫小兵的兄弟,他年轻气盛,一拍胸脯说:“战哥,我上!”

战哥赶紧伸手想拉住他,说道:“哎,你别冲动……”

小兵根本不听,大喊一声:“徐远刚,我来会会你!”说着,他身后也站出来三四个小子,一副要拼命的架势。

徐远刚偷偷给小东使了个眼色,眼神里满是挑衅与决然。俩人稳稳端着“真理”,步伐坚定地朝着对面那帮人走去。徐远刚扯着嗓子,大声喊道:“来啊,有种就跟我玩命!”

小兵带着那三四个人,听到喊声,刚往前迈了一步。说时迟那时快,徐远刚和小东突然像两只敏捷的猎豹,迅速转身就跑。他们越跑越快,快到能开“真理”的距离时,只听见“啪啪”两声脆响,他们果断开了“真理”。小兵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,脸上满是惊恐。

大战一看情况不妙,脑袋一低,像只受惊的老鼠,迅速钻进了车里。他一脚踩下油门,车子嗖的一下就跑没影了。剩下的兄弟们一看老大跑了,都慌了神,纷纷举手,扯着嗓子喊道:“大哥,别打了!饶了我们吧!”

徐远刚气得破口大骂:“你他妈还敢来找我收保护费,不打你们能行?小东,你从那边绕过去,我从这边包抄,别让他们跑了!”

对面那帮人一听,吓得脸色煞白,撒腿就像兔子一样跑了起来。这时候,只要谁不想反抗,只顾着拼命跑,那就很容易挨“真理”子儿。又是“啪啪”几声“真理”响,对方七八个人应声倒地。剩下的人跑得更快了,徐远刚和小东就算追得气喘吁吁,也追不上了。

小兰站在门口,双手紧紧握成拳,手心全是汗。她眼睛紧紧盯着徐远刚的方向,既担心徐远刚会受伤,又在心里犯起了嘀咕:自己选这样脾气火爆的男人当老公,到底后不后悔呢?徐远刚那脾气,真跟火药似的,一点就着。不管对方啥来头,多牛逼,只要惹了他,他不管能不能打过,先干一架再说。

徐远刚一挥手,大声说道:“小东,走!别让他们跑太远了。”

小东一边跑一边说:“快,打120电话,那些倒下的人得赶紧救。”说着就拿起手机拨了出去。

徐远刚转头对小兰说:“咱们动手收拾一下,准备开门迎客。别让这事儿影响了生意。”

小兰有些担忧地说:“这还能开门吗?外面这么乱,客人谁敢来啊。”

徐远刚拍了拍胸脯,自信满满地说:“怕啥?小东,你不是说你那帮兄弟都挺给力的吗?叫他们来壮壮声势。你看看你嫂子,都被吓得那样了。”

小东打完电话没多久,几个小伙子就匆匆赶来了。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,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。

徐远刚搂着小兰的肩膀,轻声安慰道:“别怕,老婆,有我在呢,没人能欺负你。代哥老说我脾气不好,让我改改,可我天生就这脾气。”

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我觉得吧,狼走到哪里都得吃肉,狗呢,就只能吃屎。我虽然是从外地来的,但你们本地人也不能欺负我啊。”“要是真敢欺负咱们,我可就豁出去跟他们干到底!”徐远刚满脸怒气,紧握着拳头,大声说道。

“小兰,你得牢牢记住,有人敢欺负你一次,那他就敢欺负你十次。一个人敢欺负你,之后保准会有十个人想欺负你。”

“咱这生意是给谁做的呀?可不是给他们白干的!别去想那些没用的事儿,该干啥就干啥。咱们这行,有时候就得靠拳头说话!”

在这乱世里混,就得有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和本事。那时候啊,娱乐场所打架的事儿多了去了。就说徐远刚这话,还真不假。

要说徐远刚,他这人勇猛是勇猛,就是脑子不太够用,这事儿后面就能看出来。

那天晚上九点多,徐远刚的手机“嗡嗡”地响了起来。他连忙接起来,问道:“喂,哪位?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:“嘿,兄弟,是我。”

徐远刚愣了一下,疑惑地问:“你是谁啊?”

“我是潮州的老七,刚回来不久。”

“哦,七哥啊,欢迎欢迎!”徐远刚的语气变得客气起来。

“别这么客气,叫老七就行。咱俩谁跟谁啊,叫得那么生分干啥?”老七笑着说道,“徐远刚的大名,我在汕头的时候就听说了。你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”

“今天我那几个手下不懂事,到你场子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你可别往心里去。我代他们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
“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
徐远刚一听这话,原本气得鼓鼓的脸,气也消了大半,说道:“要是早这么说,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嘛。”

老七接着说:“兄弟,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空。我刚来汕尾,好多情况都不熟悉。要是方便的话……”

“大哥今晚想去你夜总会逛逛,给捧个场。你给留个包厢或者卡座啥的,都行。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跟兄弟们见见面,喝两杯。这既是交朋友的酒,也是化解误会的酒。”

徐远刚问道:“啥时候到啊?”

“大概一个小时后吧。”

“行,那我等你,你直接过来。”

“好嘞,哥。”

挂断电话,徐远刚赶忙对着旁边的小兰喊道:“小兰,赶紧把最前排最好的卡座收拾出来。”

说完,他又补充道:“再摆上酒和果盘。”不到一小时的工夫,门口稳稳地停下了三辆宾利。车门依次打开,老七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下来,身后跟着十几个兄弟,大战也在这队伍之中。

老七虽说已经六十一岁了,可身材保养得那叫一个好。一头乌黑的头发,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不少,就是走路的时候得拄着根拐杖。听道上的人说,以前打架的时候腿被打瘸了,所以大家都叫他瘸老七或者瘸七子。他带来的这些兄弟,最年轻的也得四十五六岁了。

老七一脚踏进店里,摆了摆手,笑着说道:“你好啊。”

经理眼尖,赶紧迎了上去,脸上堆满了笑容,“大哥,您好呀,您是提前预订了吗?”

“我来找你们老板徐远刚。”老七说道。

经理一听,眼睛一亮,“是七哥吧?”

“别别别,可别这么叫。”老七摆了摆手。

“七哥,里面请,卡座早就给您留好了。”经理说着,便领着老七往卡座走去。

此时,徐远刚、小东他们几个兄弟,还有当地的几个老板都在卡座里坐着呢。经理提高了嗓门喊道:“刚哥,客人到了。”

远刚回头一看,站起身来,笑着说:“七哥,你好啊。”

“你好啊,老弟。可别太客气了,大哥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给你道歉的,对不住了啊。”老七一脸诚恳地说道。

“没事的,都是误会而已。你这么说,可就见外了。快坐吧。”远刚说道。

大家纷纷坐下,老七坐在了卡座的正中间,远刚紧挨着他坐下。小东坐在远刚的右边,老七的左边坐着他自家的兄弟。

远刚笑着问道:“大哥,平时能喝两杯不?”

“还行,能喝一点。”老七回答道。

远刚端起酒杯,站起身来,“大哥,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
两人酒杯轻轻一碰,仰头便干了。老七转过头,看着远刚,认真地说:“兄弟,大哥今天来,一是给你道个歉,咱们可别有啥误会。二是想跟你掏心掏肺地好好聊聊。”

徐远刚好奇地问:“聊啥呀?”

“是这样的,兄弟,我知道你有点背景……”老七说道。

远刚挠了挠头,疑惑地问:“我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?”

“你嘛,北京根儿,深圳落脚,跟着的那个团队老大,加代,对吧?我这么提,你介意不?”老七问道。

“不介意,你直说无妨。”远刚说道。

“加代,那可是条汉子,独闯深圳,混得风生水起。你跟着这样的老大,前途无量啊。”老七夸赞道。“嘿,咱们现在也算同个圈子里的人啦。”老七满脸堆笑,眼睛眯成一条缝,伸手轻轻拍了拍远刚的肩膀,“我有句掏心窝子的话,得跟你好好唠唠。和气生财,这话没错吧?”

远刚皱了皱眉头,挠了挠头,一脸不耐烦:“你这话文绉绉的,我听不懂。我就一句话,别惹我就行。”

老七赶忙赔笑着解释:“哎呀,瞧我这嘴,没表达清楚,让你误会啦。我弄这个娱乐协会,就是想着把咱这行的人都拢到一块儿,大家互相帮衬帮衬。你家夜总会那些姑娘,老是那几张面孔,客人都看腻啦。咱们互换资源,让客人换换口味,你懂我意思吧?”

远刚撇了撇嘴,没说话。老七接着又说:“我在这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了,啥门道不清楚?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,才跟你透这底。你要是有兴趣,加入我们,大家多交流交流,肯定有好处。”

远刚一听,先是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合着你绕这么大圈子,还是想让我入会啊?”

老七连忙点头:“我可是为你好啊,兄弟。”

远刚眉头一皱,眼神里满是疑惑:“我没太明白。进你协会,还得交钱?”

老七笑着拍了拍远刚的胳膊:“兄弟,你是差钱的人吗?别在乎那点钱。”

远刚哼了一声:“钱我倒是不缺,但不能不明不白地往外掏啊。还有,我进了协会,能捞到啥好处?你那一套套的,我听不懂。我就一卖啤酒的……”

老七继续劝说道:“找个姑娘陪陪大哥,就这么回事儿。你别想得太复杂了。”

远刚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你说的那些,我是一头雾水。抱歉啊,七哥……”

老七摆了摆手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严肃起来:“兄弟,做人得识相,得往前奔,往高处走,别混了半辈子还在原地踏步。要是这样,那你这混得可不太行。”

徐远刚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:“你混得挺好?把自己都搭进去了。”

老七连忙摆手解释:“老弟,我可不是那意思,我是想说咱们得往上发展,往前看。”

这时,小东在旁边赶紧插话:“刚哥,人家这话没恶意。”

徐远刚直接拒绝,态度坚决:“不好意思,我真不需要。”

老七还是不死心,又开口说道:“兄弟,我把合同都带来了,咱今晚就把合同签了,咋样?签完合同,其他事儿咱都不提了。你打我兄弟那事儿,我也就不计较了,以后咱们一起干,行不行?”“一个月得交多少钱啊?啥?十五万会费?”徐远刚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
“要是不加入呢?”他紧接着又问道,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。

老七皱了皱眉头,语气有些不悦:“你是铁了心不加入?”

徐远刚撇了撇嘴,没好气地说:“这不是铁不铁心的事儿。白天你不就已经表明态度了吗?你兄弟来之前不也都听说了情况吗?他们可都明白咋回事儿了,还不是都被我赶跑了。我不签又能咋的?”

老七认真地看着徐远刚,语重心长地说:“远刚,我今天就自己带着这几个心腹来找你,没带其他人。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处,想跟你结拜。你也看到了,你把我兄弟打伤了,我都没为难你。”

徐远刚哼了一声:“哟,还挺大度的。”

老七接着说:“你要是这样不领情,那我也不多说了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吓唬我呢?”徐远刚不屑地挑了挑眉毛。

老七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真不是吓唬你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
“行啊,那你把兄弟们都叫来吧,我等着。我倒要看看能把我咋样。”徐远刚双手抱胸,一脸的不在乎。

老七叹了口气:“那我可没话说了。徐刚,那咱今天就到这里。”说完,老七慢慢站了起来。

徐远刚以为老七要走了,刚松了口气。没想到老七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短“真理”,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老七朝着徐远刚的腿开了一“真理”。徐远刚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一下就被打坐在了地上。

紧接着,“砰”的又一声,老七朝着小东的肩膀开了一“真理”。小东疼得闷哼一声,直接趴下了。

老七带的人立刻抽出五连发,大声指着大家喊:“都不许动!”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。

小东那帮兄弟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镇住了,一个个都不敢动弹,脸上满是惊恐。

小兰在吧台听到动静,心急如焚,她不顾一切地从吧台冲了出来。可刚跑几步,就被老七的两个手下用“真理”顶住了头。

小兰吓得脸色煞白,大声喊着徐远刚的名字:“远刚!远刚!”

徐远刚赶紧摆手,大声喊道:“别过来,不用过来!”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焦急。

徐远刚瞪着眼珠子,愤怒地看着老七。老七却一脸平静地说:“远刚,打你实属无奈。你也别挣扎了,没用的。实话告诉你,我们根本没怎么动你。你怎么对我们兄弟的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老七顿了顿,又说:“签了这份合同,我今天就放过你,以后咱们就是朋友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你要还硬气,后果自负,到时候你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徐远刚咬牙切齿,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:“有种你就打死我!”

老七冷笑一声,冷冷地说:“你看好了!”说着,他猛地把那把名为“真理”的枪对准了小兰。冰冷的枪口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小兰吓得脸色煞白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
徐远刚一看这架势,立马就怂了。他的双腿发软,差点跌坐在地上,连忙摆手,声音都带着哭腔:“我签,七哥,我签!我马上签!”

老七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不紧不慢地说:“把合同和笔拿来。”

手下不敢耽搁,迅速把合同和笔放到徐远刚面前。那合同的纸张在桌上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即将达成的交易。

老七紧紧盯着徐远刚,眼神犀利得像两把刀子:“先把钱准备好,一年的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
徐远刚慌慌张张地摆摆手,冲着旁边的人喊道:“拿一百八十万过来,快点!”

徐远刚双手颤抖着拿起笔,那笔在他手中像是有千斤重。他咬了咬牙,签下了自己的大名。与此同时,小兰也匆匆忙忙地把钱拿了过来。

老七满意地收起合同和钱,拍了拍徐远刚的肩膀,语气看似温和却暗藏威胁:“徐远刚,从今天起,咱俩就是朋友了。你心里怎么想都行,反正合同已经签完了。今年的钱我一次收了,明年就按月交。话我就说到这儿。你要是想报复我,或者找你大哥加代,我随时等着。但我劝你,最好别那么做。强龙不压地头蛇,你好自为之吧。我走了。”

说完,老七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。小东早已昏过去了,脸色惨白如纸。徐远刚也累得不行,他有气无力地嘟囔着:“送医院,赶紧给代哥打电话。”

小兰心急如焚,赶紧和其他人一起把徐远刚和小东送去了医院。到了医院,小兰急匆匆地给加代打了个电话。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加代的声音:“喂?”

小兰连忙说道:“代哥,我是小兰,远刚媳妇。”

加代热情地回应:“哦,弟妹啊,你好啊!最近过得咋样?”

小兰顾不上寒暄,焦急地问:“代哥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
加代回答:“我在北京呢,咋啦?出什么事儿了?”

小兰带着哭腔说:“代哥,远刚和小东让人给打了。”

“啥?”加代惊讶得提高了音量,“咋回事?你快给我说说。”

小兰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声音带着哭腔。加代一听,急了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:“我马上过去。弟妹,你跟远刚说,让他在医院老实待着养伤。剩下的事他别插手,别逞能。”

加代顿了顿,又加重语气说:“他要是不听话,你告诉他,这话是我说的。他再逞强,咱俩这兄弟就没得做了。小兰,你一定得把这话带到,你得拦住他。”

小兰坚定地说:“代哥,你放心,这事儿我能办好。我肯定会看好远刚的。”

“行,那我先挂了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
加代心里清楚,远刚这人,只要能动弹,就可能干出格的事儿。加代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。远刚今天挨这顿打,说突然也突然,但也在预料之中。让他一个人在汕尾守着那么大的场子,着实有些难为他了。

你想啊,汕尾这边的小混混们,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家夜总会,馋得不行。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,多得就像天上的星星。所以说,这事儿乍一看挺突然,可仔细琢磨琢磨,其实也在情理之中。

加代皱着眉头,又给江林打了个电话。电话一接通,加代就说:“江林啊。”江林赶紧回应:“哎,哥。”加代语气急促:“你帮我跑一趟。”江林忙问:“哥,你说。”加代认真地说:“你带人去汕尾,把远刚给我接到深圳来,赶紧的。”江林一脸疑惑:“哥,出啥事儿了?”加代严肃地说:“你别问,这事儿你们别管。你就把他给我接回来就行。记住,这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。你也别跟左帅、耀东他们说。他们几个啥脾气我知道。你就带几个自己的人去。我现在订票往回走,等我回去再说。”江林赶忙应道:“好嘞,哥。”

江林挂了电话,立刻带着几个兄弟,风风火火地奔汕尾去了。与此同时,加代带着马三、丁健他们几个,也从北京出发了。

加代他们一下飞机,刚走出深圳宝安机场,就看到江林在人群中招手。江林快步迎了上去。加代着急地问:“远刚那边安顿好了吗?”江林回答:“已经送罗湖医院了。”加代又追问:“伤势咋样?”江林说:“还好,不算太重。我问过院长了,说怎么也得养上半年。”加代点点头:“成,咱上车吧。”

两人上了车,坐定之后。江林开口说:“哥,我打听过了,那家伙叫老七。”加代说:“老七?我晓得。”江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:“晓得?你咋会晓得?”加代叹了口气,陷入回忆:“我刚来广州那会儿,老七在潮州正混得风生水起呢。杜铁男跟我提过他,只不过我跟他没打过交道。那时候我在广州卖假表,他还来过一次广州。带着二十多辆豪车,什么虎头奔、皇冠、奥迪100,那场面,老壮观了。还带着一百多号兄弟去九龙表行挑表,挑完表拍拍屁股就走,一分钱都不给。我当时啊,就只有羡慕的份儿。心想啥时候我也能这么风光一回。”加代摆了摆手:“咱先不说这些了,回去再聊。”江林一脸愤愤不平,凑到加代身边,急切地问道:“哥,那咱们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?让他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!”

加代眼神坚定,语气果断地说:“打是肯定要打的。不过先去表行。”

到了表行,加代掏出手机,拨通了徐刚的电话,热情地招呼道:“刚哥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徐刚爽朗的回应:“哎,兄弟。”

加代清了清嗓子,缓缓说道:“我跟你提个人,按说你应该挺熟的。”

“谁啊?”徐刚好奇地追问。

“你们老家的老七,知道吧?”加代说道。

“瘸七啊?他咋了?我听说他进去了啊?”徐刚有些惊讶地说。

“他又出来了。”加代平静地回答。

徐刚一听,顿时愣住了,声音都提高了几分:“出来了?我都不知道。你咋知道的?”

“他打了远刚,我能不知道吗?”加代有些生气地说。

“啥时候的事?”徐刚连忙问道。

“就今晚,七八个小时前吧。我刚到深圳。”加代说道。

“伤势咋样?”徐刚关切地问。

加代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腿上掉块肉,得养半年,现在下不了地。”

“那你打算咋办?今晚就去干他,还是怎么着?你拿主意。”徐刚问道。

“刚哥,你跟老七不熟吧?”加代试探着问。

“不认识,他风光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儿呢,哪有机会接触。”徐刚老实回答。

加代顿了顿,接着说:“我跟你说啊……你猜我为啥没直接带上兄弟去找他?”

“为啥呢?”徐刚好奇地问。

“你来了深圳,咱俩见面我细说。”加代神秘地说。

徐刚一听,立马回应:“成,我这就动身。你是不是有啥顾虑啊?”

“你先到深圳再说,我要是没顾虑,早就动手收拾他了。”加代说。

“得嘞,我马上出发。”徐刚挂断电话,心里直犯嘀咕,暗自想着:加代咋会对那家伙有所顾忌呢?

徐刚二话不说,直接从广州奔深圳去了。俩钟头后,他就到了中盛表行。一进门,他就看到江林和加代从北京带来的几个兄弟。店里冷冷清清的,气氛十分紧绷,让人感觉有些压抑。

徐刚走进办公室,看到加代,轻轻点了点头。加代直接摆了摆手,说道:“把门关上。”

俩人坐下后,徐刚迫不及待地问:“咋回事儿?”

加代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我摸清他的底细了。”昏暗的房间里,烟雾缭绕。一人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试探:“你跟勇哥关系铁吗?”

另一人连忙摆手,解释道:“不是,他跟比大贵早一届的那个广东大少关系铁。”

说话的人满不在乎地撇撇嘴,不屑道:“那有啥了不起的?那大少早过时了吧。”

加代缓缓摇摇头,神情严肃,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。那大少现在可牛气了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,“整天跟海南老哥混在一起,要么下棋喝茶,要么玩鸟玩飞机啥的。我在海南都撞见好几回了,老哥还老跟我提他呢。”

“那你啥意思?是想给老哥面子吗?”那人追问。

加代一脸苦恼,“我听大贵说,别看那大少退休多年了,康哥都得让他三分,大贵见了他都怂。我现在真是左右为难,打他吧,不行;不打吧,这事儿就这么僵着。”

徐刚靠在椅背上,手摸着下巴,琢磨了一下,然后眼睛一亮,说:“要不这样,我找几个生面孔,打完就走,也不提咱俩。他就算猜到是咱俩干的,又能咋样?让他慢慢查去。咱也不是没人,到时候找勇哥或者别人摆平就行了。”

加代皱了皱眉,一脸担忧,“关键是找的人不一定能打过他。老七那可不是善茬儿。”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忌惮,“回来没俩月就把汕头、揭阳、潮州三地的娱乐场所给垄断了,能是一般人吗?刚哥,我跟你说,这家伙不比你我差,地道的狠角色。年轻时候干的那些事儿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说吧,你打算咋办?”徐刚问道。

“我把你叫来,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加代无奈地说。

“你说,你有啥主意?”徐刚催促道。

加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抬头说道:“咱以前都是谁惹咱,咱就用社会手段解决。但这个人背景太深了。你说我要是跟康哥说,让康哥帮我出面,咋样?就说‘康哥,能不能帮兄弟我一把?’”

“你打算直接跟康哥提啊?”徐刚有些惊讶地问。

“没错。要是我带着这帮兄弟去找他算账,你家兄弟也能搭把手。”加代认真分析着,“但先不说能不能打赢,我们这帮人肯定不怕他,可最后肯定得付出大代价,连我也得跟着遭殃。所有麻烦都得算到你头上。咱有这么好的关系,这么好的靠山,为啥不用呢?”徐刚一听加代要去处理事儿,眼睛一亮,连忙说道:“那我跟你一起去,咱俩找康哥去。有我在,说不定能帮上点忙呢。”

加代微微皱着眉头,思索了一会儿,缓缓开口:“我其实有两个打算。这事儿得好好谋划谋划。”

“啥打算呀?你快说说。”徐刚一脸急切,凑上前问道。

“我打算让铁驴、广子、黑子和二强先去一趟。他们几个办事儿我放心。”加代眼神坚定,语气沉稳。

“黑子谁啊?我咋没听说过。”徐刚一脸疑惑,挠了挠头。

“新收的兄弟,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。我让他们四个先去潮州,找个隐蔽的地儿藏起来,给我盯梢。要是康哥肯帮忙,那当然最好,让康哥出面摆平这事儿。要是康哥不帮,我就让他们四个直接动手。两边同时进行。要是真动手,我就得让他彻底废掉,胳膊腿儿全给他卸了。打完之后,我再跟康哥说我已经自己解决了,让他帮我收尾。”加代把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。

徐刚听了,眼睛瞪大,说道:“你这是把康哥架到火上烤啊,到时候他不管也得管了。你这招可真够绝的。”

加代轻轻点点头:“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所以我得去找他,他能帮最好。要是不肯帮,那我就得逼着他出手。远刚是我最好的兄弟,他的事我必须得管,没理由不管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受委屈。”

“那你得想好咋跟康哥说这事儿。康哥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。”徐刚提醒道。

“我都想好了,你得陪我去。有你在,我心里也踏实点。”加代看着徐刚说道。

“行,我陪你,咋都行。咱们兄弟俩一起去面对。”徐刚拍了拍胸脯。

“好。”加代说着,打开门,提高了音量喊道:“江林!”

“哎,哥。”江林从一旁快步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。

加代吩咐道:“给广子和铁驴打个电话,叫他们过来。我有事儿跟他们说。”

二十来分钟后,广子和铁驴匆匆赶到。加代让江林把铁驴、广子、黑子和二强叫进屋里,然后把门关上。加代看着他们几个,认真地说:“你们几个帮我办件事,去收拾一个人。那边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,长相、位置都知道。江林陪你们去,你们跟着他就行。到了那边先找个地儿藏起来,等我电话。”

“我说,动手的时候,你们就照着我说的打,往死里打,但别真闹出人命,教训教训他就好。之后,我给你们找个地儿躲躲,权当出去旅游一趟。剩下的事儿,我来摆平。你们就放心去干。”加代又补充道。

广子眨巴眨巴眼,咧着嘴应声道:“成,没问题。咱们打谁不是打。哥你就瞧好吧。”
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江林,你带着他们四个去。路上小心点。”加代叮嘱道。

江林这家伙,在广东地界上,那简直是活导航,哪儿都熟,朋友还多。想找老七那样的狠角色,对江林来说,小菜一碟。

江林一行人出发后,加代转头看向徐刚:“刚哥,这回能不能请动康哥,就看咱俩的了,你可得配合我啊。”

“行嘞,走吧。”

加代选铁驴、广子、黑子和二强去,心里是有数的。丁健、左帅、耀东也能去,但丁健要是有个好歹,那影响可就大了。不管是在南边还是在北京,丁健的大名,谁不知道?左帅、耀东手下还有一堆小弟呢,万一他们有个闪失,那帮小弟可就乱了套了。相比之下,铁驴他们几个,动静能小点儿。

六点多钟,徐刚鼓起勇气给康哥打了个电话:“康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哥,你醒了吗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“哥,我有点急事找你,能不能现在去你家?”

“啥急事?”

“是关于加代的。”

“啥事儿?”

“到你家再跟你说,行不?”

“来吧。”康哥边说边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上次广西那事儿之后,康哥对加代的印象又好了几分。要不然,这么一大早,康哥才不会同意见加代呢。

徐刚和加代到了康哥家,往沙发上一坐。康哥揉揉眼睛:“说吧,你俩咋了?”

加代往前凑了凑:“康哥,我让徐刚陪我来的,我自己来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
“别废话,说事儿。”

加代开口道:“康哥,我想请你帮我个忙。”

“啥忙?”

“也不怕你笑话,我身边那兄弟徐远刚,你知道吧?”

“知道。”哎,你在汕尾开夜总会那事儿,咱就直接说事儿,别扯什么兄弟不兄弟的。

加代,你说吧,咋了?

“我那兄弟让人给打了,打的还是以前潮州的大哥,老七,就是那个瘸腿的。”

“哦,瘸老七啊?他不是去学校混日子了吗?咋又跑回来了?”

加代接着说:“回来俩月了。这家伙把徐远刚的腿给卸了,还动了我另一个兄弟,差点儿连我兄弟和夜总会一块儿给砸了。”

“那你找我啥意思?想通过我摆平?这都是道上的事儿,你怵他啊?”

“我不怵他。”

“不怵你自己上啊,找我干啥?我咋给你摆平?”

加代叹了口气:“康哥,咱就别拐弯抹角了。我也不藏着掖着,你也别跟我客气。咱俩就实话实说,行不?至于我怎么样,对你咋样,咱都不提了。”

康哥笑了笑:“我心里有数,你心里也有数。咱俩可能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
加代点点头:“因为海南那事儿呗。”

“你这是让我给你背锅啊?说实话,办这事儿对我来说不难,一个电话就搞定。但一个电话能送他进去,别人一个电话也能把他捞出来,难就难在这儿。而且捞他的人我还得给面子。”

“康哥,你这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。”

“那这样,加代,你就告诉我,你想咋整?”

“康哥,我想废了他,真心话。”

“就因为打了你兄弟?”

“对。”

“行,我答应帮你。但丑话说在前头,以前那些大佬我可以不给面子,也可以不管。但如果海南那位老哥出面了,你自己想办法,或者找你勇哥。老哥真要插手了,我就不能再管了。你也知道,一旦把他惹急了,你康哥我也吃不消。” “他说啥我都得听着,代弟,你能懂我这意思不?”

“能懂。”

康哥接着道:“你要是能把后面的事儿都摆平了,康哥我肯定帮你。”

“康哥,不管怎样,你得拉我一把啊。”

康哥点了点头,拿起电话就拨,“陈哥,还没起呢吧?”

“康哥,我正打算起呢,每天七点雷打不动。啥事儿啊?”

“这样的,你帮我个忙。你给代弟打个电话,他跟你说的那个人你可能知道,但估计不太熟。你俩合计合计,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一下。我给你打这电话,就说明我挺代弟。具体咋弄,你俩商量着来,行不?”

“行嘞。你让他给我打过来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康哥挂了电话,“你给老陈打电话,有我这句话,他就懂啥意思了。去吧。”

“康哥,别的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
康哥摆了摆手,“赶紧去吧。”

从康哥家出来,徐刚竖着大拇指说:“代弟,你在康哥这儿真是有分量。这事儿我要找康哥,他都不一定帮我。”

“刚哥,其实康哥对你挺好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加代说:“要是这事儿换你去办,康哥也不会犹豫的。”

“不会的,代弟,他肯定得训我一顿。”徐刚摇摇头。

“刚哥,我跟你说,康哥在大事儿上从不含糊。平时虽然偶尔会开点小玩笑。”
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

加代又说:“你看超哥那事儿,他含糊了吗?他怕了吗?”

“没有,一点都没怕。”

加代说:“行了,我去找老陈。”

“需要我跟着不?”

“不用了。剩下的事儿你尽量少掺和。刚哥,说实话,这事儿挺棘手,弄不好一身骚,我自己扛就行了。”

“不是,兄弟,不管啥结果,我都陪你一起。”

“我知道。刚哥,实话告诉你,这事儿能办到什么程度,会有什么后果,我都控制不了。我之所以这样,是……”“这事儿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,我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。你先回去吧。”加代对徐刚说。

“代弟,有啥需要帮忙的,你尽管开口。不管怎样,我都会陪你一起扛。”徐刚拍着胸脯保证。

“知道了。”加代点点头,两人就此分开。

加代直接来到了广东警方总公司,一进门就和陈经理握上了手,“陈哥。”

“说吧,这次又是谁?”陈经理开门见山。

“瘸七子,潮州的。”加代回答。

“打算怎么办?”陈经理问。

“陈哥,直接把他送进去吧。”加代说。

“代弟,我得提醒你一句,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吗?你和康哥聊过这事没?”陈经理有些担忧。

“我知道,我都想好了。”加代坚定地说。

“你想好了就行。不过,我还有句话得说在前头。”

“陈哥,你说。”

“你是不是想让你那四个兄弟先教训他一顿?那可绝对不行。你这么做,不仅你自己惹火上身,还会把康哥和我都搭进去。海南老哥的脾气,你是知道的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咱俩关系好归好,但你要这么干,那就是打他的脸。”

“行,陈哥,我听你的。”加代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
“兄弟,我明白你们道上的人讲究面子。这样,我先帮你把人控制起来。如果你能摆平后面的事,那他还在我们手里攥着呢。到时候怎么收拾他,还不是我们说了算?别急着动手,你说呢?”陈经理出了个主意。

“行,陈哥,我听你的。”加代答应了。

接着,陈经理给潮州、揭阳、汕头、汕尾四个地方的警方总公司经理打了电话,统一部署:“一会儿我们这边会有几个小组过去,由副经理亲自带队,你们那边配合一下。”电话里,他并没具体说是什么事,只要求地方做好配合。

很快,陈经理这边的副经理带着八十多人出发了。加代又给江林打了个电话,“你那边情况咋样?”

“哥,根本没啥机会啊。”江林在电话那头说。 他们刚被放回来,警惕性高得吓人。瘸七子身边整天围着不下五十号人。他家二楼的窗户,都用不锈钢焊得死死的,想翻窗?门儿都没有。就算回家,也得二十个人先上楼顶绕一圈,再下来开门,后面还跟着三十个人保驾护航。咱们是一点机会都摸不着。”

加代一听这话,就说:“我早料到了。你先回来吧,我在广州等你。”

“好嘞,哥。”江林说完就挂了电话,一挥手,“咱们撤。”

二强愣了愣,“咋回事?林哥,咱不干了?”

“代哥让咱先撤。”

“二哥,我这刚热身呢......”

江林又挥了挥手,“别啰嗦,听代哥的。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
小黑也附和道:“对,听大哥的。咱们初来乍到,南方的情况咱还不清楚呢。”

四个人跟着江林就往广州赶。

老陈那边派的副经理也是够折腾,调来调去,汕头调潮州,潮州调汕尾,汕尾调揭阳,揭阳又调回汕头,整个异地执行的大戏。

江林他们一到广州,就跟加代碰了头。加代一挥手,“兄弟们,辛苦了。铁驴、广子你俩先回去歇着。二强、小黑跟我去中盛表行,我再跟你们说具体的事儿。”

铁驴、广子和小黑就往外走。二强多了个心眼,“哥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
“快去快回。”

二强进了洗手间,加代就跟江林说:“老陈的意思是,先把那家伙控制住。怎么处理,咱们再商量。”

“行,代哥,我听你的。那咱现在就不动手了?”

“暂时先别动,等控制住了,送进去之后,我再看情况。”

“好嘞。”江林点了点头。

二强也从洗手间出来了,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
广子一听,“你干啥去?”

“广哥,这事儿先放放。我好不容易来趟广州,想逛逛,给我棒哥买点礼物。”

“那好吧。那你自己小心,我们回去了。”

“你们放心,我就随便逛逛。”说完,广子开车,带着铁驴和小黑回去了。

副经理手段那叫一个雷厉风行。才一上午的时间,就把老七手底下那一百多号人处理得服服帖帖。好些人还在美梦里呢,就被悄无声息地带走了。

眼瞅着就要对老七动手了。有个跟瘸七子交情还不错的阿sir,小心翼翼地凑到副经理跟前,陪着笑脸问:“副经理,我斗胆问一句,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
副经理眼睛一瞪,满脸不耐烦,提高了音量说:“这事儿我能随便跟你说吗?怎么着,你还想护着他不成?”

那阿sir吓得赶紧摆手,声音都带着颤音,连声说道:“不敢不敢,绝对没有这事儿。我就是好奇问问。”

副经理领着从总部来的八十多号人,浩浩荡荡地开到老七家楼下。眨眼间,就把那地方围得水泄不通,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
老七拉开窗户,探出头往下一瞧,摆了摆手,笑着喊道:“各位大哥,别费那劲了。不用爬楼,也别往我家里扔东西,更别砸门撬锁。我自己下去,我手里啥武器都没有,跟你们回去,一切听从安排,行不?”

副经理哼了一声,冷冷地说:“你还挺识相。”

老七脸上堆满了笑,讨好地说:“那必须识相啊。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混,啥场面我没见过。我自己下去,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
老七高举着双手,一步一步慢慢地下了楼。副经理一挥手,大声命令:“给他戴上手镯。”

立马有两个人上前,“咔嚓”一下就给老七戴上了手镯。副经理看着老七,问道:“你知道为啥找你吧?”

老七点了点头,很干脆地说:“知道。”

副经理接着说:“知道就好。你身上……”

老七连忙打断他的话,着急地说:“我身上干干净净的,你们随便翻,随便搜,绝对没违禁的东西。”

副经理又让人到老七家里仔仔细细地翻了个底朝天,可啥也没找着。然后把瘸老七往车里一塞,车子直奔广州而去。

一路上,老七还挺淡定,和副经理有说有笑的。一会儿聊聊天气,一会儿扯扯路上的风景。

到了广州,老七被带进问话室。老陈亲自上阵,上下打量着老七,问道:“你就是瘸七子?”

老七点了点头,笑着打招呼:“对,陈大哥,你好啊。”

老陈一听,有点惊讶地说:“你还认识我啊?”老七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眼神随意。老陈一脸严肃地开口:“老七啊,听说过那个传闻里的人不?”老七身子往后一靠,双手抱胸,说道:“听说过,不过没见过真人。”老陈轻轻点了点头,目光紧紧盯着老七,问:“行,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?这事儿可不小。”老七挠了挠头,摇了摇脑袋,说:“不太清楚啊,陈哥,您给我说道说道?”老陈眉头微皱,又问:“打人那事儿,是你干的不?”瘸老七一听,眼睛一亮,咧开嘴乐了,“哟,您说的是我在汕尾打徐远刚那事儿啊?这事儿我记得可清楚呢。”老陈点了点头,“对,就是这事儿。”老七嘿嘿一笑,拍了拍胸脯,“确有此事,我可没赖账。那我该咋配合您呢,陈哥?”老陈目光直直地看着老七,问:“你承不承认这事儿是你干的?”老七坐直了身子,认真地说:“我承认,是我干的,没啥好抵赖的。”老陈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,递到了老七面前,说:“承认就好,来,签字画押。”老七满不在乎,大笔一挥,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还把笔一扔,说:“签好了,陈哥。”老陈一摆手,对着旁边的人说:“送去看守所吧。”老七站了起来,一脸无所谓,说:“陈大哥,我直说了吧,你这是多此一举。就算你把我送进去了,我也能出来。”他又往前走了两步,凑近老陈,笑着说:“哎,陈大哥,咱俩可别因为这个小事儿闹僵了,成了冤家对头。这样吧,我就不打电话烦您了,我就在这儿等着。”老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信誓旦旦地说:“我拍胸脯保证,十个小时之内,您准能接到消息。陈大哥,我跟您说话可是客客气气的,没有丝毫要挟您的意思,更不是跟您瞎吹牛。您可别往心里去。”老陈看着老七,半开玩笑地说:“瘸七子,你在这一片儿路子挺野啊?”老七连忙摆了摆手,解释道:“哪儿的话,陈大哥。我这事儿其实挺小,没必要兴师动众的。”老陈眉头一皱,提高了音量,“在这个地界儿,你得听我的,明白没?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乱来。”“明白,明白。”瘸老七连连点头,脸上堆满了笑容。老陈大手一挥,喊道:“带走!”“行嘞,陈哥,我配合您,您带我去哪儿都成。”瘸老七倒也爽快,跟着旁边的人就走了。老陈看着老七被带走的背影,随即拨通了加代的电话,“代弟啊。”“哎,陈哥,啥事儿?”加代在电话那头应着。老陈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,说:“事儿我给你办妥了。”老陈火急火燎地给加代打电话,声音里满是焦急:“加代啊,如果有人找上门来,你和你康哥可得帮我顶着啊。我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,真的顶不住呀!特别是我老哥那边,他要是打电话过来,那简直就像一道惊雷,能直接把我劈碎咯。你赶紧跟你康哥合计合计,老七说十个小时就能回去。”

加代赶忙回应:“知道了,陈哥。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
刚挂完电话,就传来一阵敲门声。加代起身打开门,看到来人,惊讶道:“强子,你咋还没走呢?”

强子一脸关切地问道:“代哥,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?”

加代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:“不用不用,我不是让你回深圳好好休息吗?”

强子坚持道:“我睡不着,还是跟着您吧。”

加代摇了摇头:“真不用,人都已经抓起来了,扔局子里了。”

强子又问:“二哥呢?”

加代回答:“他出去买东西了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
强子再次请求:“代哥,就让我跟在您身边吧,我给您跑跑腿啥的。”

加代拍了拍强子的肩膀,耐心说道:“真不用,剩下的事儿就不是咱们道上混的该管的了,我自己来处理。你就别操心了,赶紧回深圳吧。我一会儿还得去找大哥办事儿呢。”

强子一脸认真地说:“大哥,我不知道远刚大哥跟您啥关系,但我看得出来关系铁得很。我二强不怕事儿,您有啥吩咐尽管说。”

加代淡淡地说:“没啥事儿,你回去吧。”

强子点了点头:“好嘞。”

加代一挥手,喊道:“王瑞,咱俩开车去康哥家。”

三人一块儿下了楼,上了车。加代摇下车窗,对着强子喊道:“强子,赶紧回深圳吧。”

强子大声回应:“好嘞,哥,知道了。”

车“嗖”的一下就开走了。二强愣在原地,站了好一会儿,心里琢磨着事儿。随后,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老棒的电话,问道:“棒哥,你在哪儿呢?”

电话那头传来老棒的声音:“哎,二强啊,我在北京呢。”

二强接着问:“棒哥,你在广州那边有没有认识的哥们儿?”昏暗的房间里,灯光有些晃眼。一人突然开口:“广州那边有厉害的人物不?有啊,加代不就是嘛。”

另一人赶忙追问:“除了他,还有别人不?”

老棒听到这话,皱了皱眉头,满脸纳闷地问:“你这突然打听这个,是要干啥啊?”

那人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我有点私事。能不能帮我找个在当地有点分量,有名气的人啊?”

老棒随口说道:“那你直接找你代哥不就得了。”

那人连忙摇头:“不,这事儿我不能跟他说。棒哥,你得帮帮我,帮我找个当地的哥们儿。行不?回头我再跟你细说。”

老棒摸了摸下巴,思索着说:“嗯……有两个,一个是道上混的,一个是做买卖的,不过我跟他们都不太熟。尤其是那个做生意的,还是上次跟你代哥一块儿去时,他留给我的电话。你要哪边的?”

那人眼睛一亮,说道:“做生意的。他路子咋样?”

老棒拍了拍胸脯:“那路子,绝对硬气。我给你打个电话,你去找他。”

那人兴奋地说:“好嘞。”

老棒立刻掏出手机,拨通了郑伟的电话。电话一接通,老棒就说明了情况。郑伟在电话那头,声音洪亮地说:“行,棒哥,你让他来找我吧。”

老棒挂了电话,又马上给二强回拨过去。他在电话里说道:“二强啊,我把郑伟公司的地址告诉你,你直接去找他。”

二强按照地址,很快来到了郑伟的公司。他走进公司,找到郑伟后,连忙做了自我介绍。两人一握手,郑伟笑着问道:“老棒没跟你说吗?我和加代是最好的哥们儿。”

二强有些惊讶:“伟哥,你跟代哥认识啊?”

郑伟得意地说:“那当然认识了,我们关系铁得很。说吧,你来找我干啥?”

二强咬了咬牙,说道:“伟哥,我跟你直说了吧,你在这一片儿跟人交情咋样?”

郑伟拍着胸脯:“必须有啊,在这一片儿,我谁不认识?”

二强一脸无奈:“伟哥,我欠了不少钱,现在有人追着我屁股后面要债,我想找个地方躲两天。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?”

郑伟一听这话,眼睛瞪大了,问道:“你欠了多少啊?”

二强低着头,小声说:“六十多万。”

郑伟提高了音量:“多少?!”

二强又重复了一遍:“六十多万。”

郑伟一摆手,对着旁边的助理说道:“把支票拿过来。”“不是,伟哥……”助理满脸疑惑,嗫嚅着刚要开口。

这时,助理已经把支票拿了过来。郑伟一把接过笔,“唰唰”几下签好了字,然后大大咧咧地把支票递给二强,说道:“给,一百万,先把债还了。”

“不是,伟哥……”二强接过支票,却没有丝毫欣喜,脸上满是焦急,欲言又止。

郑伟看着二强这副模样,有些纳闷,问道:“咋回事儿?是钱不够花吗?我再给你写张一百万的支票。”

二强赶紧摆手,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不不不,伟哥,我求你了,你帮我混进那家宾馆。”

郑伟瞪大了眼睛,说道:“哥们,那是宾馆啊,哪能随便进呢?你要是需要啥钱,就直说。”

二强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说道:“伟哥,我跟你说实话,我想进去找我那杀父仇人。”

“啥仇人这么狠?”郑伟惊讶地问道。

二强眼眶泛红,声音有些哽咽,“就是杀了我爸的那个人。”

郑伟一听,瞬间急了,连忙问道:“人在哪儿呢?”

二强无奈地摇摇头,“还在找呢。”

郑伟接着问:“知道在哪个屋不?”

二强沮丧地说:“不知道,我得进去自己找。”

郑伟摆摆手,满不在乎地说:“那没问题。你进去打算干啥?”

二强握紧拳头,眼中满是愤怒,“我打算进去揍他一顿,解解气就行。”

郑伟有些不放心,又问:“你不会把他给做了吧?”

二强连忙解释:“那不会,我就是想废了他,行不?”

郑伟松了口气,说道:“废了他倒还好,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。”

二强眼巴巴地看着郑伟,问道:“伟哥,你这儿有没有路子?”

郑伟拍了拍胸脯,“你稍等,我给你找人。”说着,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,“白哥,我一个小弟在外面惹了点麻烦,想去你那避避风头。你给安排一下呗。”

二强在一旁不停地点头,小声说道:“行。”

郑伟接着对着电话说:“那我带他过去。到了里面,你让他自己挑个房间,你帮他一把。这事儿算我的。”

二强连忙答应:“好嘞。”

挂断电话后,郑伟看着二强,问道:“那咱们现在就出发?”

二强毫不犹豫地说:“现在就走。”

郑伟说道:“走,我送你去。”

于是,郑伟和二强直奔宾馆而去。

另一边,康哥的会馆里,气氛有些凝重。康哥皱着眉头,眼神紧紧盯着加代,脸上满是忧虑。他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兄弟,现在咱可不能打电话,你也别打。”

加代轻轻点了点头,认真回应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哥。”

康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,接着说道:“咱们就安安分分等着那边来电话,看看他们啥说法,然后咱再想办法应对。”

加代再次点头,说道:“好的,哥。”

康哥拍了拍加代的肩膀,说道:“那就好,那咱就耐心等一等。”于是,加代乖乖地留在了康哥那宽敞明亮的会馆里。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,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眼睛时不时望向墙上的电话,静静地等着电话响起。

与此同时,郑伟开着车,把二强送到了一家豪华的宾馆。车子稳稳地停在宾馆门口,白经理早已在门口等候。他一看到二强,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,一边挥手一边大声说:“欢迎欢迎!”然后赶忙招呼旁边的保安,“快,带这位兄弟去房间。”

保安小快步走到二强身边,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说道:“老弟,你想去哪个房间,自己挑一个哈,先去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
二强走进宾馆大厅,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瞅了瞅。突然,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,手指着一个房间,兴奋地说道:“这个房间人少,我就选这儿。”

保安一听,连忙摆了摆手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,皱着眉头劝道:“老弟,我可不建议你选这个房间哦,你还是去隔壁吧。”

二强一脸好奇,眼睛睁得大大的,追问道:“啥大人物啊?”

保安犹豫了一下,挠了挠头,说道:“我也不跟你多说了,那是潮州那边的一个大佬。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接着说,“那可是个狠角色,特别不好惹,今儿一早刚到的。”

接着,保安又劝道:“兄弟,听我一句劝,别进去遭那份罪。回头伟哥该怪我没照顾好你了。你还是去隔壁屋吧,别看人多,但那些人都好相处,不会给你小鞋穿。”

二强却坚定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是,大哥,我就想留这儿。”

保安有些着急了,眉毛都拧成了麻花,提高了音量:“你咋这么倔呢?”

二强笑了笑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解释道:“哥,人多热闹的地方我不喜欢。人少还清净,我就待个七八天就走了。”

保安无奈地叹了口气,摊开双手说:“那你可得想清楚了。”

二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自信满满地说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保安又看了二强一眼,再次叹了口气,说道:“行吧,那你进去吧。”

二强开心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,应道:“好嘞。”

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,二强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。瘸七子正坐在房间里喝茶,一见二强进来,咧嘴笑道:“哟,新来的小哥啊。”

二强轻轻摆了摆手,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,礼貌地说道:“嗨,你好。”门外站岗的阿sir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,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。他伸出手指,先是指了指二强,又指了指屋内的人,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,说道:“你俩在里面可得好好相处啊,别闹出什么乱子。”
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那扇厚重的铁门紧紧地关上了,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。紧接着,门上那小小的窗户也“啪嗒”一声落了下来,像是一道屏障,隔绝了屋内与外界的大部分声响。

二强双手插在兜里,迈着慢悠悠的步子,一步一步走到瘸老七跟前。他脸上挂着看似友善的笑容,眼睛眯成一条缝,开口说道:“大哥,你好啊。”

瘸老七微微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,上下打量了二强一番,回应道:“你好啊,兄弟。你是因为啥进来的?”

二强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阴沉下来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,紧紧盯着瘸老七,一字一顿地说:“因为想收拾你,所以我进来了。”

瘸老七一听,先是愣了一下,嘴巴微微张开,刚吐出一个“哎……”字,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,二强已经猛地挥出一拳。这一拳又快又狠,带着一股劲风,直接打在瘸老七的脸上。

瘸老七两眼一翻,身体晃了晃,直接晕了过去。二强迅速骑到瘸老七身上,一把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,双手紧紧握住,用力一掰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响声,一条胳膊断了。

“哼,这才刚开始。”二强嘴里嘟囔着,紧接着又是一掰。“咔嚓”声再次响起,另一条胳膊也断了。

剧烈的疼痛让瘸老七从昏迷中疼醒过来,他眉头紧皱,刚要张嘴大喊,二强又是狠狠的一拳打过去。这一拳打得瘸老七脑袋一歪,再次晕了过去。

二强站起身来,双手抓住瘸老七的腿,用力一拎,把他扔到了床上。床被砸得“吱呀”作响。

然后他快步走到床边,抬起脚照着瘸老七的膝盖就是两脚。“嘎巴嘎巴”两声,两条腿都断了。

“还不解气!”二强咬着牙,弯下腰照着瘸老七的脸又是一顿猛揍。一拳接着一拳,每一拳都带着愤怒和力量。

大概打了有二十多拳,二强才停下。打完之后,瘸老七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,一点动静都没有了。二强慢悠悠地走到门口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起手,“砰砰砰”,用力地敲起门来,那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响亮。

阿sir在里面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,原本正坐在椅子上的他立刻站起身,快步走到门口,皱着眉头,打开门上的小窗,眼神中满是不耐烦,大声问道:“干啥呢?大半夜的敲这么响!”

二强脸上带着一丝淡定,嘴角微微上扬,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大哥,我是伟哥送进来的。”

阿sir点了点头,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,再次问道:“我知道。你想干啥?有啥事儿快说。”

二强眼神坚定,目光直直地盯着阿sir,说道:“大哥,能给伟哥打个电话不?我有点事儿找他。”

阿sir有些不耐烦了,提高了音量,眉头皱得更紧,大声吼道:“到底要干啥?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!”

二强斜着头,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,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把他打了。”

阿sir一听,眼睛瞬间瞪大,连忙探出头往屋里看了一眼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变了,变得煞白,他连忙说道:“老弟,先别动。千万别再冲动了!”

办公室的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撞开,白经理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。他的脚步慌乱,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,每一步都带着焦急。他的脸涨得通红,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眼神中满是焦虑。

白经理喘着粗气,一边快速地踱步,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地说了出来。说完后,他的眼神变得坚定,立刻做出了向上级汇报的决定。

他快速走到办公桌前,那办公桌擦得锃亮,上面的电话显得格外醒目。他伸出手,那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,拿起了电话。手指在拨号盘上颤抖着按下了郑伟的号码。
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白经理还没等对方说话,就急切地开口:“郑伟啊。出大事儿了!”

电话那头传来郑伟爽朗的回应:“哎,白哥。怎么了,这么着急?”那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。

白经理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,声音因为紧张都有些颤抖:“你知道你那兄弟把谁给打了吗?这事儿可闹大了!”

郑伟有些疑惑,反问道:“哎,你先问问,到底打了谁?能有多大事儿啊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。

白经理无奈地叹了口气,声音低沉地说道:“说是打了潮州那边的老七……这老七可不是好惹的主儿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。

郑伟一听,瞬间急了眼。他的眼睛瞪得老大,就像铜铃一般,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脖子上的血管也鼓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白哥,咱先不说别的,你得先把我这兄弟捞出来,我这就去接他。别的事儿咱回头再议,我得先把他弄走。”他在电话那头急得直跺脚。

白经理应道:“成,你赶紧过来吧。这边情况有点复杂,你快点。”此时,老七被紧急送往了医务室。医护人员推着担架,脚步匆匆,一路小跑。老七躺在担架上,脸色如纸般苍白,双眼紧紧闭着,眉头也痛苦地拧成了一团。

而郑伟得知消息后,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现场。他一下车,就急切地四处张望。很快,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角落里的二强身上。

老白见郑伟来了,刚张嘴,准备说:“郑伟啊……”

郑伟连忙摆了摆手,打断了老白的话,拍着自己的胸脯,信誓旦旦地保证:“白哥,你别担心。这事儿不管需要多少银子,我都能给你摆平。”

说完,郑伟迈开大步,走到二强身旁。他伸手一把拽住二强的胳膊,带着他就往外走。一路上,郑伟表情严肃,眼神紧紧锁定着二强,语气强硬地问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到底为啥进去的?”

二强被郑伟拽着,低着头,两只手不自在地揪着衣角。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,小声嗫嚅着:“伟哥,我是为了代哥。那个人打了代哥的兄弟。”

郑伟听了,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他接着追问道:“啥时候的事?”

二强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,开始详细地讲述事情的经过。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,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。郑伟听完对方的话,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就像熟透的番茄。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暴了起来,一条条清晰可见。他猛地提高了音量,愤怒地怒吼道:“行啊,你还跟我藏着掖着!”

他深吸一口气,稍稍停顿了一下,平复了下情绪,又说道:“得了,我赶紧给你找个地儿躲躲吧。”

说着,郑伟迅速掏出手机,手指像灵动的蝴蝶般在屏幕上飞快地划动。他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网,四处联系那些可靠的人。一边打着电话,他一边在原地不停地走来走去,脚步杂乱无章。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,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
“喂,老张,你那边有没有安全的地方?”

“老李,看看你能不能帮个忙。”

经过一番努力,终于,一切安排妥当。郑伟带着二强来到了机场。站在登机口,看着二强登上飞机,郑伟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送走了二强,郑伟一刻也没耽误,立马掏出手机给加代打电话。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,终于接通了。郑伟连忙说道:“代哥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加代熟悉的声音:“哎,郑伟啊。怎么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?”

就在这时,房间里安静极了,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突然,电话铃声响起,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。加代伸手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弟弟郑伟焦急的声音:“哥,你在哪呢?我有急事找你。”

加代看了看四周,只见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,柔软的沙发,温暖的灯光,让人感觉十分惬意。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:“我在康哥这儿呢。”“你别着急,慢慢说。”加代轻声说道,眼神里满是安抚,一只手轻轻摆了摆。

郑伟站在那里,胸脯剧烈起伏着,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开口:“二强来找我了。他说想让我帮忙把他弄进去。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没拒绝,帮了他这个忙。”

说完,郑伟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,又接着说道:“谁能想到呢,他进去之后,直接把瘸老七给打了。现在瘸老七一直昏迷不醒,医生都说了,怕是要成植物人了。”

加代一听,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瞬间凝固了。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铜铃一样大,提高音量质问道:“你咋不跟我说一声呢?这么大的事儿!”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额头上都冒出了青筋。

郑伟一听,赶忙解释:“他也没跟我说他是为了打瘸老七才进去的呀。哥,你也没提前跟我讲过这些事儿,我哪知道会弄成这样啊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双手,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势。

加代皱着眉头,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,快步走到郑伟面前,追问道:“那二强人呢?现在在哪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。

郑伟连忙说:“我怕出大事,就赶紧送他去香港了。”

“哥,这么大的事儿,你真该早点跟我说呀!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焦急,语气里满是埋怨。

加代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有些疲惫: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你先挂了吧。”说完,他缓缓挂断了电话。坐在一旁的康哥,眼睛时不时就往加代那边瞟,一直留意着加代的神情。只见加代脸色苍白,眉头微蹙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。康哥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连忙转过头,脸上满是关切,着急地问道:“咋了呀?我看你脸色可不太好,是不是出啥事儿啦?”

加代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重,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,就像拧成了一股绳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缓缓地说道:“出事儿了,而且这事儿挺严重的。”

康哥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,眼睛都亮了,急切地追问:“啥事儿啊?你可快点说,别让我在这儿干着急呀。”

加代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把心中的压力都吐出去,说道:“二强把瘸老七给打了,下手那叫一个重。”

康哥一脸的疑惑,挠了挠头,头发都被挠得有些凌乱了,说道:“二强是谁啊?我咋从来没听说过这人呢。”

加代摆了摆手,语气有些急切地解释道:“哥,他是谁真不重要,关键是他是我的哥们儿。他在里面把老七揍了一顿,现在老七可能都成植物人了。”

康哥一听,“嚯”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眼睛瞪得老大,就像铜铃一样,大声问道:“老七人呢?现在情况咋样啦?”

加代赶紧说道:“应该在医务室呢,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呢。”

康哥气得满脸通红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,就像一条条小蛇。他的手气得微微颤抖,立刻拿起电话,快速地拨通了徐刚的号码。电话一接通,他就对着电话大声喊道:“徐刚!”电话铃声突然响起,加代看着康哥接起电话,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徐刚恭恭敬敬的声音:“康哥,啥事您说。”

康哥坐在椅子上,身体微微前倾,眼神中透着狠厉,直截了当地命令道:“你麻溜找俩兄弟,再去给瘸老七一顿收拾。”

稍微顿了顿,康哥加重语气,恶狠狠地说:“直接打成植物人算了。”

徐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,犹豫的情绪从声音里透出来,他小心翼翼地说:“康哥,这……不太好吧?”

“会不会闹得太大了。”徐刚又补充了一句,语气里满是担忧。

康哥一听,眉头瞬间皱成了“川”字,不耐烦地吼道:“别磨蹭了,赶紧去办。”

紧接着,康哥拍了下桌子,大声说道:“出了事我担着。”

电话这头安静了片刻,稍作停顿后,康哥又接着说:“办完之后,让那俩兄弟先消失一段时间。”

“剩下的事情,我来处理。”康哥眼神冰冷,语气不容置疑。

加代在一旁听着,整个人瞬间愣住了。他的眼睛瞪得老大,仿佛要凸出来一样,嘴巴也微微张开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好一会儿,加代才回过神,轻声唤道:“康哥……”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恐和不解。

康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眉头皱得更紧了,脸上满是烦躁。

他提高了音量说道:“事都已经做了,就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。”

“开弓可没有回头箭,咱们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。”康哥站起身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分析道。

“打完了不认账就行。”康哥停下脚步,双手抱胸,接着说:“谁打的?反正不是你加代打的。”

“说是我打的?也没证据啊。”康哥冷笑一声。

“那瘸老七仇家那么多,谁知道到底是谁打的?”“是你加代带头打的,还是徐刚动的手?咱几个谁都不清楚是谁打的,对吧?”康哥挑了挑眉,目光在加代和徐刚身上扫了扫,慢悠悠地说道。

加代听了这话,先是一愣,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,脸上的表情有些发懵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眼睛突然一亮,像是想到了什么,恍然大悟地说道:“哎呀,我这脑子,还是康哥你转得快。我他妈就是有点怵老七,压根儿没想到这一层。早知道这样,我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。”

康哥拍了拍加代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所以啊,别那么害怕,也别那么紧张。你看你,这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。你这么紧张,会影响你的智谋和反应的。别扯那些没用的,打了就打了,怕什么。”

加代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康哥说得对,是我胆子太小了。”

徐刚在一旁也跟着点头:“就是,有康哥给我们出主意,我们还怕啥。”

有了康哥的指示,徐刚二话不说,立刻开始行动起来。他皱着眉头,嘴里嘟囔着:“老七,你等着,我非得找到你不可。”他四处打听老七的下落,见人就问:“你知道老七在哪儿不?”好不容易才得知老七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。

徐刚眼神一狠,咬了咬牙,立马安排了两个人,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们俩赶紧去医院,给我把老七狠狠教训一顿。要是他敢反抗,就往死里打。”

那两个人领命而去,一边走一边摩拳擦掌:“放心吧,刚哥,我们一定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。”

到了医院之后,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趁着没人注意,像两只猎豹一样冲进老七的病房。老七正躺在病床上,看到他们进来,刚想张嘴呼救,就被他们一拳打在了脸上。

“你还敢嚣张啊!”其中一个人一边打一边骂。

老七惨叫连连,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,想要反抗,却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。不一会儿,他就被打得昏死过去,直接成了植物人。这边的事情刚一搞定,徐刚就迫不及待地给康哥打了个电话。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,连语气里都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劲儿:“康哥,都安排妥当了,人也已经安排消失得无影无踪啦。”

“行嘞。”康哥简简单单回了一句,便挂断了电话。然后,他慢悠悠地转过头,对着加代说道:“这回咱俩就安安稳稳地等着吧。等着老七的人上门来兴师问罪。”

“好嘞,就等着。”加代轻轻点了点头,此时他的眼神中,多了几分镇定自若。

当天晚上,金碧辉煌的会馆里,柔和温暖的灯光如薄纱般洒在餐桌上。康哥、徐刚和加代围坐在桌旁。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,有香气扑鼻的烤鸭,有鲜嫩多汁的牛排,还有色泽诱人的海鲜。

三人一边美滋滋地喝着酒,一边天南海北地瞎侃着。一会儿聊聊最近的奇闻趣事,一会儿又谈谈生意场上的事儿。欢声笑语在会馆里回荡着。

突然,康哥的手机响了起来。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来电显示,发现是大贵旁边的大少。康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赶忙接起电话。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,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,热情地说道:“大哥,您好啊!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,您有啥事儿尽管吩咐,我一定照办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大少略带歉意的声音:“康儿啊,我给你打这个电话,你可千万别多想。我其实是想麻烦你帮我个忙。”

康哥拍着自己的胸脯,语气豪爽地说:“大哥,您太客气了。您就直说,只要是我能办到的,绝对不含糊。”电话那头,大少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里满是无奈:“唉,我现在办事可没你那么方便。有时候啊,你可比我有能耐多了。”

他稍微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你帮我查个人,叫徐远刚。我想知道他是谁,还有老七为啥要去打他。”

还没等康哥回应,大少又着急起来,语速都变快了:“喂,康哥,我这儿有个急事得求你帮忙。老七现在在医院躺着呢,情况特别糟糕。医生说,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。”

“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,到底是哪个混蛋下的黑手。”大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。

康哥听到这话,电话那头明显安静了一下,能想象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。他疑惑地问道:“老七?哪个老七啊?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”

大少连忙解释:“就是我以前那个铁哥们儿,我俩关系铁得很。你可得帮我好好问问,这事儿我一直惦记着呢。”

康哥毫不犹豫,声音干脆:“行嘞,大哥,这事我替你办。你就把心放宽,我肯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
大少稍微停顿了一下,语气变得小心翼翼:“还有啊,咱俩私下说,你身边现在没人吧?我有点事儿想跟你单独唠唠。”

康哥看了看周围,周围静悄悄的,只有他一个人。他对着电话说道:“就我一人儿,您放心说。”大少坐在有些陈旧的椅子上,身体微微前倾,脸上带着几分急切,接着问道:“那我问你哈,你跟加代关系咋样啊?我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事儿呢,都想了好几天了。”

康哥靠在沙发上,身体往后仰了仰,眼睛微微眯着,想了想,然后说道:“还行吧。平时相处得还算过得去,偶尔也会一起吃个饭、聊聊天啥的,有来有往的。”

大少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:“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,一直想问你。我老哥跟我提过好几回,说有个好弟弟,就是加代吧?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他干的呀?”

康哥听了,无奈地叹了口气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说道:“大哥,我直说了啊。”

大少赶忙回应:“嗯,你直说无妨,我能扛得住。”

昏暗的房间里,灯光闪烁不定,像是随时会熄灭一样。康哥眉头微皱,看着面前一脸焦虑、额头上都冒出细汗的大少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是不是听到啥风言风语了?跟我说实话。”

大少眼神闪躲,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,脸色有些发红,连忙解释:“没,我就是听说加代这人挺有手段。我这心里啊,一直不踏实,就瞎猜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康哥靠在椅背上,手摸着下巴,眼睛盯着天花板,琢磨了一下,缓缓说道:“我也是道听途说,听说徐远刚和加代走得近。会不会是为了寻仇啥的?具体的我也不清楚。反正我觉得加代不是那种人,他看着挺讲义气的。”

大少听了,长舒一口气,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,脸上的担忧稍微缓解了些:“有你这话我就踏实点了。还是得麻烦你帮我查查看,我实在是不放心。”

康哥拍了拍胸脯,声音洪亮地说:“没问题。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。”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
他独自坐在那里,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自言自语道:“估计这事没那么复杂。代弟啊,你也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
加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手里的酒杯晃来晃去,酒液在杯中荡漾出好看的波纹。他左思右想,眼神逐渐坚定,突然站起身,语气坚决地说道:“不喝酒了,要回深圳。”

康哥看着他,没有阻拦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走出会馆,夜晚的凉风“呼”地一下扑面而来,带着丝丝凉意,让加代和小瑞都打了个哆嗦。加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,转头看向小瑞,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:“小瑞,你回北京跑一趟。”小瑞微微一怔,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,问道:“哥,回北京干啥呀?”加代拍了拍小瑞的肩膀,说道:“帮我把天津老武那幅画取来。取到画后,咱俩去趟海南。”小瑞愣在原地,眼神里满是犹豫,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他嗫嚅着:“哥,这……”加代摆了摆手,眼神里充满了自信,声音洪亮地说:“没事的,别担心。这事儿肯定能水落石出。”小瑞一脸不解,追问:“哥,咋就能水落石出了呢?”加代耐心解释道:“大少那么看重老七,听说徐刚还找人又把老七收拾了一顿,现在老七估计都成植物人了。”小瑞还是有些不太明白,挠了挠头:“这和咱们去海南有啥关系呀?”加代拍了下大腿,说道:“康哥啥人咱俩还不清楚吗?咱们直接找老哥去,肯定能把事情弄明白。”小瑞听了,还是皱着眉头,心里的顾虑并没有消除。他小声嘟囔着:“哥,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啊?”加代看着小瑞,鼓励道:“放心吧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可小瑞依旧有些犹豫,皱着眉头说道:“哥,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?”加代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无奈,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。他看着小瑞,缓缓说道:“我也实在不想这样啊。但老哥心里跟明镜似的,啥都清楚。要是不这么做,他心里肯定别扭。与其让他难受,不如我先拿出一幅画来。将来真出了啥事,老哥心里也有底。我这也算是先把事儿办了,再跟他说一声。”

小瑞轻轻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认同的神情,开口说道:“也是哈,哥。你想得周到。那我这就回北京取画去。”

加代立马应道:“行嘞,这就来!”

王瑞一刻也不敢耽误,火急火燎地往北京赶去取画。一路上,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,脚步都比平时快了许多。

第二天清晨,天还没完全亮,四周还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。王瑞早早来到加代这儿,两人小心翼翼地,生怕吵醒了别人,悄没声息地直奔机场。

在机场里,王瑞看着加代,问道:“哥,咱这到了海南,老哥会不会怪咱啊?”

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没事儿,老哥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。”

两人顺利搭上了飞往海南的飞机。在飞机上,王瑞时不时往窗外看看,心里盼着能快点到。

终于下了飞机,两人顾不上休息,脚步匆匆地直奔老哥家。轻轻推开房门,老哥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加代身上。他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就像被点亮的星星。只见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整齐又洁白的牙齿,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,一边笑着一边摆了摆手,大声招呼道:“代弟,来啦!”

加代迈进房门后,并没有立刻回应,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四周。房间布置得很简单,靠墙摆放着几个书架,上面堆满了书。他收回目光,看着老哥,开口问道:“老哥,就你在这儿候着呢?”

老哥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脯,声音洪亮地答道:“对啊,就我一人专程等你们呢。我还寻思着,你们咋这会儿才到。”

加代听了,连忙把包抱到身前,双手伸进包里,动作小心翼翼的,就像是在呵护着什么珍贵的宝贝。过了一会儿,他从包里掏出一幅画,双手捧着递向老哥,脸上带着真诚的神情,说道:“老哥,别的啥也不说了,这画我给你搁这儿了。”

老哥看到加代递过来的画,赶忙往后退了一步,一边连连摆手,一边皱起了眉头,有点着急地说道:“别啰嗦了,弟儿。你这不是见外了嘛,就算你不给老哥这幅画,老哥还能不帮你?”老哥轻轻咳嗽了一声,顿了顿,目光真诚地看着加代,接着缓缓说道:“我喜欢你,真的,这跟画可没半毛钱关系。你好好想想,之前给康子打电话那人,能有那么好心,还特意问问你是谁吗?”

加代听了,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,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嗫嚅着开口:“老哥,这……”

老哥抬手轻轻摆了摆,打断了他的话。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画我收下了。你看这画,一看就是值钱的玩意儿。你心里要是没我这个老哥,哪舍得把这么好的画给我呀。我也清楚,这画一般人可搞不来。”

说着,老哥慢慢走到加代身边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他微微皱着眉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咱俩认识都这么多年了。我跟你说,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,可不是这画。你有好东西的时候能想着老哥,我心里都明白。我这把年纪了,别的爱好没有,就爱收藏点字画。走吧。”加代微微皱着眉头,眼神里满是犹豫,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。他张了张嘴,嗫嚅着说道:“老哥,那……”

老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狠狠地瞪了加代一眼,然后扯着嗓子大声说道:“我让你走,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走。怕啥呀!”

老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继续说道:“记住了啊,有老哥我在这儿撑着,谁要是敢欺负你,那就是跟我过不去!”

稍微顿了顿,老哥又接着说:“你勇哥、阳哥对你那可是没话说,相当不错。不过呢,不管啥时候,老哥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。”

说完,老哥走上前,重重地拍了拍加代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你今天就算不来,我回头也会打电话叫你来的。没啥事儿了,回去吧。”

加代听了,连忙点头,脸上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容,说道:“好嘞,老哥。”

“那我就先走啦。”加代又补了一句。

老哥轻轻地点了点头,目光深邃,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的深意。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,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,眼神里满是思索。有人低声说:“老哥这话,含义可深着呢。”

其实呀,老哥这话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他正对着加代,拍了拍他的肩膀,慢悠悠地说:“加代啊,有些事儿呢,我早就给你处理妥当了。”

加代微微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笑着说:“老哥,我来这一趟,就是想表明我心里一直敬重您,把您当真正的朋友。”

老哥点了点头,目光深邃地看着加代,心里想着:我倒要看看,加代是真把我当朋友,还是只在有事的时候,才拿幅画来,把我当成他的靠山。

老哥默默地为加代把事情办好了,连个电话都没打。他就是想看看,加代会不会主动过来。

有个小弟凑到老哥身边,小心翼翼地说:“老哥,这事儿办得悄无声息,加代能懂您的意思不?”

老哥哈哈一笑:“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什么风浪没见过?这点事儿,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。”

“那要是有人不给您面子呢?”另一个小弟问道。

老哥脸色一沉,严肃地说:“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,谁要是不给面子,那肯定得晕头转向。”不得不说,这人的脑子可真灵光啊!加代刚回去没多久,才到下午呢,广东那边的前大少爷就急急忙忙地来了。这位前大少爷都六十好几岁了,头发有些花白,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,一进房门,就扯着他那洪亮的嗓子嚷嚷起来:“老哥!来呀,咱俩痛痛快快杀一盘棋!”

“行啊,”老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回应道,“那就来一盘。”

两人慢悠悠地走到棋盘前,前大少爷一边小心翼翼地摆着棋子,一边又忍不住开口说道:“老哥,我还是得跟你提提那个加代啊……”

“哪个加代?”老哥故意眨巴眨巴眼睛,装出一副糊涂的样子,一边说着,一边随手下了一步棋。

前大少爷轻轻皱了皱眉头,接着说道:“深圳的那个加代呀,我知道你跟他关系铁得很呢。”

“你知道还跟我提?当头炮!”老哥坐在棋盘前,手里捏着一枚棋子,一边轻轻落下,一边眉头微皱,略显无奈地说道:“老弟啊,虽说他跟我关系确实挺好,可那边跟我关系也不错啊。我这消息,那可是多方打听来的呢。”

前大少听着老哥的话,正想回应,老哥却突然手指用力一戳棋盘,眉头皱得更紧了,不耐烦地提高音量:“你还下不下棋了?要下就痛痛快快地下,扯那些没用的干啥?现在轮到你走棋了!”

前大少赶紧把注意力拉回到棋盘上,眼睛紧紧盯着棋盘,手托着下巴,思索了片刻,说道: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
停顿了一下,前大少像是下了决心,拿起棋子说:“我上马看看局势,我得先守住中路。”

老哥一听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接着便仰起头,哈哈大笑起来,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他得意地拍了下大腿,说道:“你看中路?我告诉你,我下棋可不走寻常路。我就专打你中路。看我的炮,来吧!”

前大少盯着棋盘,满脸疑惑,忍不住开口问:“老哥,你这走的是啥路数啊?我下了这么久的棋,可从来没见过呢。”

老哥双手抱胸,自信满满地回应:“就这路数呀。我这辈子下了无数盘棋,跟谁下棋都是这么玩的。来吧,接着下!”

前大少皱着眉头,有些无奈:“算了算了,老哥。你这中炮太猛啦,刚一出手就气势汹汹的,我实在玩不过你。我跳一步,先避避你的锋芒。”

老哥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笑意,调侃道:“我那尾炮才厉害呢,现在还没发力,等会儿有你受的。”

前大少看着棋盘上老哥的棋子,眉头拧得更紧了,又说:“你这巡河炮也太吓人了。它在棋盘上横冲直撞的,像个勇猛的战士,我实在招架不住。”

老哥得意地笑了笑,指了指棋盘:“你看不住的,根本就看不住。我的棋子就像千军万马,从四面八方涌来,你防不胜防。”

前大少摇摇头,一脸沮丧:“不玩了不玩了,再下我肯定输得更惨。”

老哥扬起下巴,脸上满是得意,双手叉腰说道:“咋样,服了吧!”

前大少无奈地叹了口气,垂着头说道:“是……你棋艺高超,我甘拜下风。”

前大少爷站在一旁,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,接着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他心里清楚,不用再多说什么了。

谁跟谁关系好,谁跟谁关系一般,从刚刚这番对话里就能瞧出来了。

前大少爷微微皱了下眉头,随后摆了摆手,不再追究此事。毕竟瘸老七嘛,不管是在里面躺着,还是在外面待着,反正都跟植物人没两样了。

他手下那些有问题的兄弟,也都没跑掉,全被警察抓进去了。这就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
要是搁以前,康哥、徐刚和加代这三个人,随便挑一个出来,都能轻松收拾瘸老七。可这次呢,他们三个联手,办这事儿的时候也挺费劲的。一个个累得够呛,脸上都是为难的神色。

二强在香港待了挺长一段时间。郑伟对他那叫一个好,就像照顾自己的亲人一样。每天都关心他吃得好不好,住得舒不舒服。

经过这事儿,二强算是出名了。周围的人都在谈论他,说他厉害。

加代知道这事儿后,特别高兴。他直接找到二强,硬塞给二强一千万。二强赶紧往后退,摆着手说:“不行不行,这钱我不能要。”

加代把钱往二强怀里一塞,说道:“必须收下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加代还在外面大肆宣扬这事儿,到处跟人说二强有多厉害。他这么做,就是为了捧二强。

加代对郑伟也特别瞧得上。他经常说:“到了关键时刻,你才能分清谁是真心对你好,谁是虚情假意。”

二强这事儿办得真地道,简直够意思!徐远知道这事儿后,对二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。他直接把二强当成了自家兄弟,拍着二强的肩膀说:“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