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青对气温的变化尤为敏感,无论是寒冷还是炎热,她都能迅速感知。她规定冬季的室内温度应维持在21.5℃左右,而夏季则需保持在26℃上下。钓鱼台的住所具备一个显著优势——集中供暖和制冷。制冷设备位于地下室,专人负责管理,每个房间上方均有冷风输出,风速可大可小,完全根据她的需求调整。她的办公室时常更换,一旦此处的通风不佳,她会选择前往其他办公室继续工作,待通风条件改善后,再返回原处。对于她这种对温度的严格要求,楼内的战士和护士们可谓是苦不堪言,维持这一精确的温度范围对他们来说实属不易。她追求的恒温环境,温差不得超出0.5℃。一旦温度超出或偏低,她不仅会大发雷霆,甚至会指责我们用温度问题来陷害她,进而上纲上线。
“谁说得准?我以自己的身体感觉为准,这温度计不可信。”到了夏季,问题更为复杂,长时间开窗通风,外界的热气会侵入;而开启空调制冷,若控制不当,也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。
孙立志仅对这几项内容做了简要的概述,意在让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,便于在工作时留心留意。
阎:我们抵达时,现场仅有两位工作人员在岗,分别是许春华与张素兰。而周淑英则是在1967年国庆节之后加入我们的团队。
我去时,周淑英尚未前往。
郑仲兵(简称郑):江青实在是个性独特,究竟是如何培养出这样的性格的?
常言道:“官位越高,脾气越盛。”这话用在她的身上,可谓恰如其分,完美地概括了她的性格特点。
紧接着,孙立志带我参观了江青的专用座驾。当时,她乘坐的是一款经典的老式红旗轿车,这可是我国首批生产的红旗车型。其尾灯设计独特,呈立式排列,形似灯笼,颇具特色。车内设有两排座椅。我注意到,即便如此,那时的她乘坐这辆车,在我看来,已经显得非常尊贵了。
李:您开过那车?好开不?
以往未曾驾驭此类车型。总体而言,尚可。昔日我所驾驶的车辆,用于常规警卫的车型,最常见者为苏制吉姆车,车内设有三排座位,其中间一排可灵活移动,需用时抽出,不用则可收纳。此外,还有苏制伏尔加车型。在那个年代,从事警卫工作的人员所驾驶的,大都是这些苏制车辆。
阎:江青何时见你?
江青并未特意接见我。孙立志向她汇报后,她回应道:“待我散步时,顺道见一见他吧。”她习惯于每天下午散步。她的日常作息是上午一点起床,洗漱完毕后,由护士协助用餐,之后最多工作一个小时,便示意警卫员外出散步。老孙提前告知我,江青即将下楼,让我在楼梯处等候。钓鱼台的楼梯呈弧形,当她下到第一个平台时,抬头便看到了我,询问孙立志:“那是新来的小李吗?”孙立志回答:“是的。”江青对我说:“抱歉,我之前没有提前见你,现在咱们见一见。”我礼貌地回应:“首长好。”随她下楼,她与我握手:“你叫什么名字?今年多大了?”我回答:“我叫李子元,29岁。”“家在哪里?”我答道:“我在辽宁开原县。”“家里都有谁?”我介绍:“有老母亲、妻子,还有两个小孩,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。”“家里人口挺齐全的。以后你就在这工作,好好干,遇到困难尽管提。”她简短地聊了几句。
李:态度还和蔼?
“是的,首长。我会尽职尽责,请您放心。”那时,我规规矩矩地站立着,与以往相比,这次面对面地见到她,紧张感更甚。不久后,警卫员陪伴她散步。我目睹这一幕,心中不禁惊讶万分!那是在四月,春意渐浓,但仍有几分寒意。她戴上帽子,围上围巾,孙立志一件件为她穿戴妥当。最后,孙立志帮她穿上大衣,大衣上还配有一个帽子。我发现她出门时的待遇与众不同,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倒着出门,脸朝内。我们平时出门都是面朝外开门,而她却是脸朝内,背朝外。走到门口时,孙立志示意她停下脚步。他轻轻拉动门闩,缓缓将门推开,然后扶着她的胳膊,慢慢地将她送出门外。
李:得架着胳膊?
原:怕她摔倒了啊。出去了,还得稍停那么一会儿,这一会儿多长咱们也不好估计,稍停一会儿,然后再慢慢转过身去,这才下台阶,这才开始行动,就是孙立志开始陪着她散步了。润色后:担忧她可能跌倒,孙立志便暂时驻足。待片刻,这时间长短难以预估,他方才缓缓转身,小心翼翼地迈下台阶,这才正式开始陪伴她散步。
阎:行走间,她领先于前,孙立志则提着藤椅紧随其后。她偶尔步伐沉重,需停下歇息片刻,二人便如此漫步。从住宅楼出发,沿东行一段路程,便抵达了十五号楼,稍作周旋后,又折返至十一号楼。
接下来,我将就几件事情进行阐述。若其中存在不精确之处,还请阎老、杨老予以纠正,或提供补充意见。
江青生活及活动概况
我们心中所想,江青作为一位资深领导人,理应具备广阔的视野,对待下属应和颜悦色。若对工作人员关怀备至,他们自会以更优质的服务和加倍的努力回报。这是我们内心的期待。然而,江青在某些方面,她的行为举止与我们预想大相径庭。以下,我将通过几件具体事例来阐述这一点。
首先,让我简述一下自身的情况。每当她出行,我便为她驾驶座驾,警卫员则伴随她漫步。无论距离远近,汽车始终紧随其后,保持恰当的距离。直至她决定停下脚步,只需转身,警卫员轻轻一挥手,我便立刻赶到她身边。若车速过快,则不宜立即停车,以免产生噪音和扬起尘土,这会让她感到不适。因此,我必须缓缓靠近,直至车辆与她并肩停下。警卫员随后轻轻打开车门,她便上车。上车后,警卫员需关上她那扇门,这过程颇为费力。正常情况下,轻轻一带门便可关闭,既安全又保险,因为能听到门已完全关闭的声音。然而,她却要求孙立志轻柔地合上门,并双手握住门把,用力推至听到门闩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这才算真正完成。那声音虽小,却透露着一份细致入微的关怀。
李:她散步时,您有多远?
四五米远。
李:这车不好开。
是的,我得告诉你,那辆车的操控确实相当困难!
我向你透露一个情况,你便会明白。那辆车确实不好驾驭!十七号楼是她频繁光顾的地方,而十一号楼与十七号楼之间的距离,实际上不过百米,甚至可能还不到120米,最多也就是超出了百米那么一点。然而,即便只需步行几步,她也得坐上车。车辆缓缓驶至台阶前,停车时还得确保她毫无察觉,这便全靠我精准地控制刹车了。一旦她有所察觉,孙立志便会向后倚靠,这时就麻烦了。“你让我出了这么多汗,我太紧张了”,她经常这样抱怨。
抵达十七号楼时,孙立志缓缓下车,小心翼翼地关紧车门,随后轻轻迈进车内。他再度打开江青的车门,轻柔地触碰开关,使其缓缓打开。他深知迅速开门会产生一股风,风势太急对她来说会是一种折磨。孙立志下车后,他缓缓推开她的车门,头部轻轻探入车内,一只手支撑她的臂膀,另一只手轻轻护住她的头部,以免她在下车时受到撞击。她走下车身后,孙立志迅速转身,再次轻轻关闭车门,随后转身搀扶她走向台阶。虽然相距百十来米,他本可陪她步行几步,但他还是决定直接上车。
十七号楼不仅是我们的活动中心,更位于钓鱼台的心脏地带。南侧广阔的草坪,曾是果树成林,围绕着一道环形小径,种满了松树等树木(不过现在这片地已经改为耕作田,偶尔我们还会在那儿进行劳作)。在十七号楼,我们能进行哪些活动呢?主要包括观影和棋牌娱乐。观看的影片多为进口影片,因为她那时偏爱这类电影,认为它们具有更高的艺术价值和画面质感,从光度到角度都颇具考究,无论是平光、逆光还是侧光,都处理得十分到位。至于棋牌活动,主要以桥牌为主,四人一局,各自抽牌并开始计算得分,一旦完成一轮基础得分后,还可以继续累计分数,关于桥牌的趣事层出不穷。我虽然很少陪她打牌,但对于牌技还是颇为了解。
李:陪她打牌的都是工作人员吗?
元:都是工作人员。警卫员,加上她自己,还有两个电影放映员。有时候护士陪着打一打,还有一个放映员陪着。江青要分的时候,别人不能超过她,比如她要85分,你的牌就是能行,你也不能加那5分,你要加5分她就不干了。“是你陪我打牌,还是我陪你打牌?”一切都得让着她。她要85分,她还问别人:“你们要不要?”大伙说我们不要,她就打。打的过程中这三个人还都得让着她,你不让着她那马上就翻脸,把牌往牌桌上一摔,有时候往地下猛地一摔:“你们是干什么?有意不叫我高兴!”就这样。
李:她那牌摔起来也有风啊!
元:这个风她从来不说。打牌就是这样,弄得大伙很不愉快,还特别紧张,所以谁也不愿意陪她打牌。后来基本就那么几个人,两个放映员,因为他们不是我们楼里的人,是钓鱼台国宾馆的人,有时候她还不能太放肆跟人家发脾气。她对身边的人发脾气说来就来,两个放映员陪她打牌,她还客气一点。打牌最长的时间有时候一个小时左右,然后她坐车回到住的楼里去。她每天的作息时间是下午1点起床,起床以后护士帮她洗漱,穿衣服、袜子,这都是护士的事。
李:袜子也是护士帮她穿?
元:穿袜子,护士都跪着给她穿。她脚抬不起来,那抬着腿不得劲啊,护士就跪着给她穿。穿完袜子把拖鞋穿上,有时候吃点麦片。这就准备往办公室去啦,在办公室办公少则半个小时,多则一个小时吧。然后她下午就出去散步,就是刚才我说的那套,车子跟在后头,警卫员陪着她。她吃中午饭一般都在下午4点钟左右,吃完午饭她得睡午觉,睡午觉一般都一个多小时,最多能睡两个小时,晚了起来。这次起来办公,可能时间长一点,一个多小时吧。这基本上就6点了,这个时间有时候散步,有时候就不散步了,继续办公。吃晚饭的时间是七八点钟。晚饭后,她还要小睡一会儿,或叫迷糊一会儿,不超过一个小时。接着就是看电影,或者打牌。这大体是她一天的生活规律。
李:她看片子有什么标准吗?
元:都是国外比较有名的片子,翻来倒去地看。比如说《红与黑》,还有什么《出水芙蓉》 《船》 《红菱艳》,太多了,时间这么久我也记不清了。她看电影,用她自己的话说,叫做“我研究这个”。她不是抓文艺嘛,一弄就把搞文艺的那些人,包括导演都请来,边看边议论。她不懂的问导演,有时候她说完了,还问导演她说得对不对。她一般请的都是住在钓鱼台里的那些人,“文革”初期有陈伯达、康生、张春桥、戚本禹、姚文元等,后期还有王洪文等,基本就是这些人。她到了以后,让警卫员给这些人打电话,说:江青同志已经到十七号楼啦,看什么片子,你们看不看?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,就来一块儿看看,没兴趣的话就算啦。她自己看片子的时候很少,至少也有两三个人,就这些工作人员吧。像这些片子左一遍看右一遍看,我们就谁也不愿意看了,你看你的,我们去外边休息。
她观影时总能全神贯注,对于文艺领域颇有独到见解,言谈间不时流露出专业术语,诸如对影片口型同步的细腻观察、演员表演的精湛技艺、以及情绪渲染的巧妙处理等。有时,她会邀请导演一同观影,边看边热烈讨论,其意在于向他们学习借鉴。江青观看电影,亦有着消磨时光、打发闲暇的目的。
阎:彼时,汪东兴主任(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)曾对我言道,江青观影,一则为了休闲,一则因她从事文艺工作之故。戚本禹亦曾告知,江青在观影过程中对电影及其所观之片所发表的观点,需由我记录下来,以备日后研究之用。然而,我并未对此项工作予以充分重视。
江青在未担任政治局委员期间,即便是在“文革”动荡时期,其活动亦颇为频繁。然而,一旦跻身政治局委员之列,尽管并未负责具体领域或部门的工作,她的活动反而有所减少。与此同时,她的娱乐活动却逐渐增多。
十七号楼中藏有一隅小花房,其中悉心培育的花卉品种繁多,诸多花名我尚不熟悉。诸如牡丹、芍药、月季、兰花等,是我能辨识的部分。花房虽不宽敞,却位于十七号楼小礼堂侧厅之侧,面积大约二十平方米,容纳了百余盆花卉。江青对花卉情有独钟,时常在闲暇之余,步入花房稍作休憩,观赏一番;有时,她会手持小喷壶,亲自为花卉浇水。
“小李啊,你坐那儿,我来给你拍一张。”
李:她给您拍过照吗?存着吗?
曾有过拍照的瞬间。然而,那些照片似乎遗失在了某个角落。她心情愉悦时,便会为工作人员按下快门;若情绪不佳,则转向植物,尤其是花卉,成为了她镜头下的常客。
江青给林彪照相
1971年的盛夏,约在七八月份,江青特邀林彪莅临,旨在为其拍摄一张照片。这张照片最终荣登《解放军画报》的封面。
在那个时期,江青与林彪的交往虽不算频繁,却亦时有往还。她偶尔会前往林彪的毛家湾,而林彪亦偶尔造访江青所居的钓鱼台十号楼(江青于1969年春节期间自十一号楼迁至十号楼)。然而,这样的探访并不算多。记得有一次,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在十七号楼的舞厅为林彪拍照,那真是一场苦役。想象一下,室内灯光环绕,全部点亮后,室内温度至少有30℃,灯光炽热得令人窒息。林彪就坐在那里,而江青为了调整焦距,竟然耗费了很长时间。
林彪在等着?
是的,请在那儿耐心等候。起初,江青说道:“林副主席,您不必紧张,放松些,我先调整一下镜头和角度。”这一调整耗时颇久,直至所有灯光尽数亮起,几盏大灯将我们烤得汗流浃背,即便有空调也难以缓解。江青却不出汗,灯光将林彪那光秃的头顶映照得如同灯泡一般亮泽。而林彪则汗流浃背,唯独江青并未抱怨炎热,甚至她的脸颊上也未见汗珠。江青显得格外兴奋,她认为为林副主席拍照是一次难得的机会。
林彪步入房间,那姿态颇显畏风畏光。即便是在酷热的天气,他仍穿着看似高腰的鞋子,宛如棉鞋一般。里面还套着一双棉袜,袜口处更是用皮带紧紧扎牢。我们当时观察到,林彪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:面色苍白,蜡黄与惨白交织。
“哎呀,江青同志召唤我们随时到来,我们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!”最后,江青表示:
“希望你们今后能常来。”至于江青、林彪、叶群三人在拍照后的具体谈话内容,我们就不得而知了。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则是为她整理器材。
江青曾为政治局多位成员拍摄过照片,然而时至今日,那些人的名字已难以忆起。唯独江青未曾拍摄过总理及汪东兴同志的肖像。
江青的专车
李:
前次您提及了江青专车的事宜,能否请您再次详细描述一下?
元:非常赞同。我将对此问题进行更为详细的阐述。我首次造访她之处是在1967年4月17日,由我亲自驾驶的车辆,总计更换了七八辆,然而日常频繁使用的却仅有两辆。至于她不再乘坐的车辆,则由管理部门随意调配,并非所有她使用过的车辆都会被保留。
最初,我们所乘坐的是那个时代的经典红旗车型,亦即我国首批生产的红旗车。车中并未配备隔音玻璃,车内分为前后两排座椅,尾部的尾灯呈直立状。随着岁月更迭,车辆更新为七七二型新式普通红旗,其长度几乎逼近六米,相较旧款更为宽敞。该车在当时的配置中颇为尖端,全车采用电动系统,而座椅间更装有隔音玻璃。在江青女士使用车辆时,司机与警卫人员均难以听到车内的交谈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层隔音玻璃还具备调节温度的功能,只需留下一小缝隙,便能防止冷气直吹江青女士,以保障她的健康。此外,我们还增添了一辆苏制吉姆车作为备用,其拥有三排座椅,在我国汽车中排名第三,仅次于吉斯保险和红旗。江青女士平日多乘坐红旗车,而吉姆车则作为备用之用。
此后,她于1969年跻身政治局委员行列,职位由此上升,乘坐的车辆也显得格外超常,乃是一辆苏制吉斯防弹轿车。车窗镶嵌着深色茶玻璃,置身车内向外望去,路面情形一目了然;而从外侧窥视,却一无所见。那时,此类规格的车辆仅限于五位常委乘坐,江青亦在其列,其他人并无此待遇。传闻这辆轿车乃斯大林在世之际赠予毛主席的,作为主席的备用座驾。配备吉斯防弹车后,吉姆车便被归还至车管部门。
江青女士在乘车时,养成了一种特殊习惯——她无法忍受倒车。由于患有植物神经功能紊乱,每当车辆倒退,她便会感到头晕目眩,随即情绪失控,勃然大怒。因此,每当行驶至狭窄路段,这辆长达六米、宽约两米的车辆便显得格外吃力。
吉斯保险业务最终亦告终止,这主要得益于更先进的车型问世,即红旗保险,该车型由长春汽车制造厂精心打造。
不久,红旗保险换了一辆车。记得那会儿,我国进口了六辆奔驰600,全国总共只有六辆。这款车堪称世界一流。
李:江青坐这种车多久了?
原车款:自70年代起使用,直至我离开时仍在使用,她乘坐这辆车的时光颇为久远。此外,还有一辆奔驰小600。为何称之为奔驰小600呢?它本质上仍是奔驰600,只是缺少了隔音玻璃和第三排座椅。尽管如此,这辆车同样出色。然而,她仅乘坐了几天便觉得车身较短,上下车也不太便利,于是决定将车辆退回。
继而,我更换了一辆奔驰280。这辆小型轿车设有三排座位,宽敞舒适,行驶稳定,车身长度适中,我已驾驭它有一段时日了。
我手算过,江青有7辆专车。
李:是她主动提出要更换车辆,还是管理局主动为其更换的呢?
元:她从未就专车服务提出任何具体要求。
杨银禄(以下简称杨):自老李开始为江青驾车,他的见识与技艺亦随之增长。驾驶时,速度既不能过快,亦不能过慢,需保持平稳。同时,转弯亦不宜过急,倒车更需谨慎。此外,车内温度的调节亦至关重要,需达到较高的标准。
“当然可以,低速挡慢慢推进。”江青因车内窗帘紧闭,未能察觉到积水情况。
李:大小事故都未发生?
事故未发生。
李:险事经历?
有一次,恰逢林彪发布“一号令”之际,车队从钓鱼台国宾馆出发,驶向玉泉山(时间约凌晨一点)。那是一次速度之快难以比拟的出行。车队沿着阜成路一路疾驰,从钓鱼台北门出发,仅需短短十分钟便抵达玉泉山。得益于途中鲜少红绿灯,加之车辆稀少,车队得以既迅速又顺畅地抵达目的地。
李:江青在车上吗?
元:一踏上旅途,警卫员便向我传达了指示:“今日的行车速度与往日大相径庭,速度越快越好,尽早抵达玉泉山为宜。”当时,吉斯汽车的极速可达160公里,而我驾驶的速度大约在140公里左右。
李:遇到过紧急情况吗?
在八里庄小桥的西侧,我意外遭遇了这一幕。当时我正沿着直线快速行驶,车速颇快。突然,一辆自行车从桥头的左侧猛地窜出,那一刻,我真是心惊胆战!刹车显然已经来不及了,幸好在夜色中并未遭遇其他车辆。我急忙向右猛打方向盘,才险险避开了这一惊险瞬间。
李:江青当时紧张吗?
紧张,自是难免。每当她感到紧张,汗水便不由自主地涌出,她便不断示意护士递来毛巾以擦拭。然而,这一次,她并未多言。
江青学开车
李:我曾听闻杨老师提起江青学驾驶的经历,您是否是她那位教车的师傅呢?
这事件恰巧发生在前述故事之后。在玉泉山逗留了一个多月后,我们重返钓鱼台,她突然兴起,想要学习驾驶:“既然你们都能驾车,我亦应掌握这项技能,以防万一你们遭遇不测,我亦能自行驾驶。”实则,她的动机不过是为了自保。
老杨向我提出想要学习驾驶并打算租用一辆专车进行练习,这让我担忧不已。由于专车的方向盘和刹车都设在司机一侧,尽管红旗车型有助力功能,但踩刹车的力度依旧不可小觑,考虑到她的体形,这会不会是个问题?我得确保她的驾驶安全。尽管我坐在一旁监护,但我的主要作用也就是在必要时握住方向盘,毕竟在紧急情况下,我自己也无法直接控制刹车。
经过一番商讨,我和杨秘书一致决定,先行向汪主任请示。汪主任明确指出,学习驾驶务必确保她的安全。随后,老杨告知我,汪主任已经同意了这项请求,但强调了安全必须得到保障。我立刻向车管科的曹志秀科长进行了汇报,随后科内迅速行动起来,加班加点,于副驾驶座位置安装了一台安全制动器。
“我要开始学开车了!”上车后,她便询问:“小李,这该如何操作呢?我不看仪表盘,只控制方向盘和刹车,那这个离合器该怎么踩?”我耐心地向她解释,这款车最大的特点就是无需手动换挡,采用的是自动变速,所以没有离合器,只需熟练掌握方向盘和刹车即可。在转弯时,由于车身较长,向右转弯时需先向左靠,然后再转向右;若向左转弯,则先向右靠,再转向左。转弯过急会导致车身前部通过而尾部被刮擦,难以通过。保持方向盘稳定,不要频繁晃动,以免引起头晕。在没有紧急情况时,不要急刹车,力度要均匀,车辆就能平稳停下。驾驶时,要目视前方,起初要看到150米外的景象,随后用余光关注50米内的近距离,同时用余光观察车辆左右两侧。我给她讲解这些时,她始终保持着笑容(我只看到那一次笑得那么开心),情绪非常高涨。
介绍完毕,她便开口道:“出发吧。”我回应道:“明白了。起步之时,你只需依照我的动作即可。”我向她示范了如何用左手握住方向盘,右手操作点火开关,车辆启动后,左手需握稳变速杆并切换至前进档,同时右脚缓缓踏下油门,逐渐加注动力,车辆便平稳地驶离了起点。她接着说:“你还得再教我一遍。”于是,我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,此后,她便开始了独立起步的练习。
步出十号楼,我提议道:“咱们往右转,直奔十一号楼,沿着这缓缓的弯道慢慢行驶。”我左手轻握方向盘,她亦紧握不放。驶过十一号楼,又转向十五号楼、十七号楼。待来到宽敞路段,我指示:“你只需将方向盘慢慢偏向右边,咱们掉头返回,切勿继续前行。穿过这座小桥后,便可驶出大门。初学驾驶,咱们不宜直接驶出大门,门外马路上人流、车流密集,不太安全。”于是,我们顺利地掉头返回。在转向过程中,她略显力不从心,我不得不用力辅助她掌握方向盘。调转车头后,道路变得笔直,她便可以独自掌控方向盘了。
清晨时分,她便往返了三次,已然感到了疲惫,轻声说道:“小李,我觉得自己有点累了,身上都有些汗意了。”车中的护士立刻取出毛巾,细心为她拭去汗珠,随后便驱车前往十号楼。整个往返,大约耗费了四十分钟的光景,这仅仅是第一天。
第三日返程途中,不幸发生了意外。返回十号楼时,她打算自行拐弯,在距离转弯点还有二十多米时,我便提醒她需要提前向右靠。那时道路颇为狭窄,宽度仅六七米,我甚至伸出左手助力。然而,她突然猛打方向盘,我立刻紧急转动方向盘试图纠正。驾驶辅助系统开启时,一旦方向盘被硬性锁定,回转便会变得异常吃力。我双手并用,尽力帮助她调整,但车辆却依旧无法回正。考虑到急刹车可能导致头部撞击前挡风玻璃,我采取了缓慢制动。就在这时,右侧轮胎越过了马路牙子,车辆沿着斜坡直冲向对面的一棵大树。那棵大树粗壮至极,两人合力也无法环抱。右侧轮胎爬坡,左侧轮胎则压在马路牙子上,车辆随即开始倾斜。由于坡度与松软的土壤,车辆瞬间被卡住,顶在了一棵小杨树上,引擎随之熄火。这一幕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。
车辆骤然停下,保险杠已受损。我停下脚步,关切地询问:“江青同志,您是否感到紧张?是不是有些害怕?今天的状况确实惊险,您看这车已经倾斜得如此厉害,再往前行驶,恐怕就要翻车了。”那天她并未生气,反而平静地回答:“没关系,我没事。”她还关心地询问车辆前方是否受损。我下车检查,发现左侧大灯破裂,发动机盖也凸起。她安慰道:“没关系,这只是小问题,回去修一下就好。”自那之后,她便不再继续学车。此事后来也被总理和汪主任得知,但他们并未多言。
杨提到,自那晚回住处后,他向江青同志表达了自己的担忧:“江青同志,今天的经历真是惊险!”江青同志却轻松地回应: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当杨询问是否今后不再学习时,江青坚定地回答:“还要继续学习!”她的语气中带着笑容,并未流露出紧张情绪。然而,事实上,从那次之后,他们再也没有继续学习。自此,他们放弃了学车,转而开始学习骑马。
江青骑马
李:谈及骑马,众人皆知江青女士对骑术颇为娴熟。早在延安时期,她便对骑马情有独钟。而总理那次手臂受伤,亦与江青女士骑马时的经历密切相关。
江青骑术高超,确是实至名归。她的坐骑常驻玉泉山农场,那里设有骑兵大队。每次她需骑马,便需提前向骑兵大队发出通知,明确进国宾馆西北门的具体时间。届时,会有四位战士各骑一匹马,将马匹送至。江青所乘乃一匹枣红色骏马,骑行时,警卫、护士乃至我本人,都需随行相伴。有时,杨秘书亦会同行。
每当这四匹骏马抵达,它们身上总是挂满汗珠,触摸之下,湿漉漉的,显然是刚刚从玉泉山疾驰而来。马匹驻足于十七号楼南侧的草坪之上,那里有一个宽敞的大圆圈,直径至少达200米,呈椭圆形。她走在最前方,左侧是骑兵干部,右侧则是警卫员,而我则紧随其后。骑马之旅实为一段趣事,护士、警卫员与我均全副武装。我们身着军装,肩挎子弹袋,腰间束着武装带,一边背负水壶,一边手持手枪。
李:若能再度齐声高呼“同志们,勇往直前——”,那将更加精彩纷呈。
元:那倒没有。
1975年9月,江青参观大寨山。
江青亲自指导我们学习骑马。她言传身教道:“今日,我将传授你们骑术。上马前,务必紧握马缰,绕过马头,左脚先踏稳马镫,同时左手握紧缰绳,轻轻按住马身,随后右腿缓缓抬起。一旦骑上马背,右脚亦需踏实马镫。挺胸抬头,目光直视前方。左手握缰绳需恰到好处,既不可过松,亦不可过紧,以控制马匹,否则马儿一旦受惊,便会自行奔跑。一切准备就绪,双膝轻轻碰触马腹,松开缰绳,马儿便能顺利前行……”她讲解完毕,便沿着大圈缓缓行进。走了一两圈后,她高声呼喊:“听从我的指令,现在开始奔跑!”于是,我们便开始一圈又一圈地练习。
我内心紧张至极,心中暗忖:若她不幸坠落,我们三人将难以推卸责任,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,那份紧张感确实无以言表。
李:她骑马遇到过事故吗?
原:没有。江青骑马技艺娴熟,然而每回出行,总有一位军人相伴,紧随其后。这位军人需跟随马匹奔跑,以防江青不慎跌落。
杨:向总理汇报了江青骑马之事之后,邓大姐不费吹灰之力,翻遍了家里的箱子柜子,终于找出了江青在延安骑马时的那张旧照,并将其送到江青面前。江青喜悦不已:“哎呀,原来你们还把这张照片保留着呢!我的那一张早就遗失了,这真是一件珍宝啊!”
通常情况下,骑马的时长不会超过一小时。若她感到疲惫,便会选择停止骑行。草坪与十二号楼之间有一条蜿蜒的小路,于路口处驻足,警卫员便会上前搀扶她下马,随后陪伴她一同返回十号楼。而马儿则被放归至玉泉山农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