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1月13日,中共中央机关自保安迁址至延安。彼时,延安城内人口寥寥,仅余2000余众。“此地仅有四五家饭铺,所用餐具乃木质挖制之碟,以及弯曲的树枝制成的筷子;而商店则无任何招牌,一旦买错物品,想要找回原店更换便颇为困难,皆因它们的外观无不显得污秽而破败。”全城脏乱,厕所尤为简陋。
在丁玲的纪实小说《医院中》中,有这样一段生动的细节描写:“老鼠在天花板上往来穿梭,不时地啃食着浆糊。竟有几次,隔壁房间中的老鼠从高处坠落,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正沉睡的傅莱大夫脸上。”
光远抵达延安的第一夜,便遭遇了一场与跳蚤的激战,无奈之下,他只得逃离房间,抱着被褥在院落中几根粗大的原木上安顿下来。同样,《人民日报》的前任社长胡绩伟也曾记录下那段刻骨铭心的与臭虫抗争的经历。
孤身一人居于破旧的窑洞中,臭虫充斥其间,密密麻麻地从各处裂缝涌出,成群结队地向我发起进攻,这景象实在闻之惊悚、见之惊心,堪称闻所未闻的怪异之事。起初,我仅以手指驱赶,随后则用手掌拍打,致使双手沾满了腥臭的黄色液体,然而仍无法根除它们的骚扰。幸而身上携带了针线,急忙将随身携带的床单缝合成一个简易的口袋,将自己藏匿其中。即便如此,夜晚仍旧辗转反侧,直到曙光微现时才勉强进入短暂的小憩。翌日清晨,一觉醒来,却发现床单上满是斑斑血迹。
在延安,居民们皆身着统一制服,冬季,每人会发放一套棉衣裤及棉鞋帽,而夏季,则仅发放一套单衣。起初,衬衣和衬裤并未配备(但后来每年每人都会发放一件衬衣和一条短裤),这一变化曾引发了不少趣事。夏日炎炎,田家英沿延河沐浴,恰逢一众女工在此洗衣。然而,他在河中挣扎,难以起身,只因他那唯一的一条裤衩方才洗净晾晒在河滩之上。
延安中国女子大学仅提供两套制服:夏季是一套单薄的军装,而冬季则是一身厚实的棉质军服,中间并无换季衣物。巧手学员们将棉花取出,巧妙地将其制作成夹衣。若有人携带多余衣物,她们会慷慨地赠予那些衣物匮乏的同学。每当得知某位学员即将被派往大后方工作,来自大都市的女学员们便会迅速拿出各式旗袍和大衣,供她挑选。
在陕北公学及抗大,七八位学员共挤一室,仅以一层茅草铺于窑洞的土坑之上,拥挤程度使得他们甚至难以翻身。大学女生的宿舍床位仅宽一尺半,夜间起身如厕归来,往往发现空无一人,需小心翼翼地挤入其中,方能重新占据一席之地。男子的炕铺仅宽二尺半而已。习惯蜷缩着入睡的人很快便得到了指导——应改以直腿伸展开来安睡。
清晨,女生们对着镜子梳妆打扮,却成了件繁琐的事。她们需要排队等候,而当轮到自己时,总是左顾右盼,不愿轻易离开。最终,镜子的主人忍无可忍,愤然将镜子摔得四分五裂:“咱们还是来个‘共产’吧!”如此一来,一镜变多镜,大大提高了使用效率。
与此同时,每个人腰间都悬挂着一个由罐头盒改制的大茶缸,姑娘们用它来进食饮水、刷牙洗脸,甚至用它来洗脚、清洁臀部。
“若有人从邮局领取了从重庆、香港甚至上海孤岛寄来的稿酬,便会招呼一众友人,三三两两,将这笔钱平均分摊。”1938年8月31日,卞之琳抵达延安,每月仅领得2元的津贴。即便是街头的小吃摊,他也会买上5分钱的醪糟鸡蛋来解馋,而花生包即便只花费几分钱,也会与多人分享。
“那里的日常饮食仅限于两餐,主要由单调的小米构成。然而,当口袋里有些许银两时,他们便会前往镇上的饭馆,将钱投入到一份八宝饭上,以满足对甜食的迫切渴望。”
冼星海对甜食情有独钟,在创作《黄河大合唱》期间,他特地要求光未然为他购置两斤白糖。待一切准备就绪,冼星海便盘腿坐在炕前,着手创作。他一边将白糖抓起送入口中,一边从长长的烟杆中吐出袅袅烟雾,而他的妻子钱韵玲则在一旁为他精心熬制着“土咖啡”。正是在延安那间简陋的窑洞中,这首时代的乐章得以诞生。
王紫菲,中国女子大学的学生,在晚年回忆中提及,抵达延安后,最深刻的体会莫过于对美食的渴望。彼时,她身无分文,漫步于延安的街头,每当望见摊位上那洁白如雪、如银似玉的白面馒头,便不禁眼前一亮,心中痒痒,真想偷偷地取几个来尝尝。一次,三位中国女大学生漫步于集市之中,随身携带的仅有两分钱,仅能购买一瓶老陈醋。她们小心翼翼地将醋瓶分为三份,先用舌尖轻轻舔舐,陶醉于其酸中带甜、香气四溢的美味。最终,她们忍不住狼吞虎咽般地饮尽了自己那份。然而,由于她们空腹且未进油水,其中一位女生不久后便回到窑洞,腹中剧痛,辗转反侧,呕吐不止。自那以后,她便再也不敢触碰醋。
初抵延安之际,华君武于晚会落幕归家,腹中饥肠辘辘,却无食物可充饥。彼时,他仅以当日糊制窑洞窗纸时剩余的半碗面粉所制成的糨糊,权作夜宵。华君武晚年忆及此事,感慨道:“尽管已过去43年,那碗浆糊的滋味仍历历在目。当然,我并非言此即谓浆糊常能成为夜宵之选。”
在延安年代,何方回忆道,即便是分量较重的馒头,一些北方男同学一顿饭就能吃下十三个甚至十四五个,女同学也能吃下十一个到十二个。有一回改善伙食吃包子,抗大学生中食量特别大的卢振中(后来担任武汉华中工学院副院长)一口气吃下了24个二两一个的包子,这才询问:“这是什么馅料的?”
在延安,众多新婚夫妇因条件所限,婚后仍需分居在集体宿舍。唯有周末,他们方能申请入住那些由窑洞改建而成的“青年宿舍”,得以短暂团聚。尽管当年延安公职人员的住宿费用全免,但夫妻俩若要在“青年宿舍”度过周末时光,仍需支付一定的费用。
抗大政治部主任莫文骅曾回忆道:“屋内仅设有一张床铺,被褥需自行携带,且不提供餐饮,住宿一次需支付五分钱。每逢周六,年轻夫妇们会携带被褥入住一晚,翌日清晨便收拾行囊,重返各自的战斗岗位。”
即便这种短暂的婚姻关系,亦让延安众多单身汉们心生羡慕。
为弥补众多高级将领因军务繁忙而错失的青春,中共中央积极鼓励并协助他们解决婚姻难题。在那个时代的延安,80%的师级以上军官在此期间步入恋爱、婚姻、家庭和为人父母的行列。然而,对于许多知识女性而言,老干部们似乎更习惯于日常的饮食、休憩与战斗,而恋爱在她们眼中显得颇为乏味。
1936年,马海德与著名美国记者埃德加·斯诺同行至陕北,担任了中共中央保健医生的职务于陕甘宁边区医院。在此期间,他倾心于延安的美丽女子、鲁艺学院的学员苏菲。
马海德与苏菲的跨国恋情,引来鲁艺男学员们的集体抗议。鲁艺不少男生眼睁睁地看着外国大鼻子摘走了自己的校花,作为“报复”,此后好几个周末的傍晚,他们躲藏在鲁艺校门口的坡地里,等马海德来接苏菲的时候,大喝一声:“敢接走苏菲,就得留下买路财!”随后便猛扑而上,将他身上的香烟与零钱搜刮一空。
在1940年3月3日的这一天,马海德与苏菲在延安喜结连理。
士兵(班长)每月津贴为一元,排长为二元,连长为三元,营长为四元,而团长及以上的干部则均为五元。至于知名文化人士及大学教授,其津贴则在五至十元之间。王实味、陈伯达的月津贴固定为四点五元。冼星海的津贴高达十五元,其中包括女大兼课费三元的收入,而鲁艺音乐系的教员则每人每月十二元,助教则为六元。所发放的货币为延安的“边币”,一元边币可兑换两条肥皂、一条半牙膏、两斤肉包子,或十余个鸡蛋。在最为艰难的时期,甚至连这微薄的津贴也一度被暂停发放。
据冒舒湮所述:“法院的工作人员与囚犯所食用的饭菜,均出自同一锅煮制!”
在延安,纸张与笔尖尤为稀缺,每位同志每月仅能分配到五张纸。然而,对于作家们,却有着特别的优待,他们可无限制地领取所需的纸笔。1940年1月,刚入党四个月的范文澜应张闻天之邀,抵达延安,并主持了马列学院中国历史研究室,并担任《中国通史简编》的主编。范先生的妻子,一位典型的旧式家庭妇女,目不识丁,初到延安,便感到诸多不便,又牵挂着家中的琐事,时常独自黯然落泪。张闻天夫妇时常前往探望,并派遣服务员细心照料他们的日常生活,每月还发放4.5元的津贴。范文澜所感受到的最为艰难之处,莫过于书籍的匮乏。得知此事后,张闻天便安排地下党将范文澜的藏书从家中安全运至延安,共计五六十箱,其中绝大多数是线装书籍。范文澜对此感激不已。
延安的物价十分亲民,猪肉的售价仅为每斤两角,而一角钱便能购买十多个鸡蛋。陈明远先生经过一番换算指出,在延安,一元钱的价值相当于19世纪90年代末的三十至三十五元。若以相对价值来衡量,其至少相当于2008年人民币的百元以上。若1938年贪污金额达到200元或受贿金额达到100元,将面临死刑的惩处。随着货币的贬值,贪污金额超过500元的则将遭受枪毙之刑。
在延安,文化人中流行一种独特的风俗——“客请”,意指延安人生活较为简朴,往往由来访的客人承担宴请之责。1938年5月初,美国驻华参赞卡尔逊上校在延安偶遇了医生马海德,便邀请他一同前往一家以八宝饭闻名的餐馆共进晚餐。沿途,众多人向马海德致以问候,马海德便提议与他们一同赴宴。他的这一举动,让我不禁为之发笑,因为他深知我并不拮据。当我们抵达餐馆时,身后已然跟随了十几位年轻男女,他们欢声笑语,沉浸在聚餐的喜悦之中。众人各自挑选了心仪的菜肴,享用完毕后便起身离去。
1936年秋季,刘英不幸染上流行性感冒,高热不退。然而,延安地区药品匮乏,她只能寄望于“务必避免肺炎并发症”。在隔离的窑洞中,她时醒时昏,每日仅能摄取少许小米粥汤,全凭自身之力与病魔抗争。她的丈夫张闻天既感心疼又急切不安,每日早晚两次透过窗户纸上的缝隙,向她投以关切的问候,轻声安慰几句,并将全部津贴交予警卫员,用以购买鸡蛋熬汤,以供刘英滋补身体。
刘英向警卫员询问:“闻天的五元津贴全部分给我了,他现在靠什么生活?”警卫员含泪回应:“他只能靠那碗红锅炒白菜充饥。”
刘英渐愈。
当时的陕北省委组织部部长郭滴人,亦如刘英那般身患高热,然而他未能度过难关,不幸离世,年仅29载。
郭小川《延安生活杂忆》中忆及:
我于1940年底抵达延安。彼时,延安最具特色之处,莫过于延河两岸的男女青年。女大位于党校对面,每当晚饭后或假日来临,延河岸边散步的人群络绎不绝。女同志们身着蓝斜纹布的带耳帽,即便是在晴朗的日子里,她们也习惯将耳朵放下。其中,围巾的款式最为考究,色彩斑斓,仿佛在追逐着都市的时尚潮流。
“男士们最具代表性的服饰,莫过于那件朴素的白色短皮袄,搭配着布料或毛线的围巾。而当年所发放的鞋子,品质上乘,乃是一双高筒式的黑色布棉鞋。”
坦白讲,在这段时期,自由主义的思潮逐渐弥漫开来。人们热议的话题,非文学与爱情莫属。文学与爱情,二者相辅相成,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词汇,它们代表着“灵魂的美丽”,象征着“文学的韵味”。
奔赴延安的青年群体,主要由中小学生和知识青年组成,他们纷纷涌向文学领域,使得延安短时间内涌现出了两百多位诗人。只需在报纸上刊登几首诗作,便能跻身诗人行列。1940年,延安的大诗人萧三曾指出:“在延安,青年人所创作的诗歌数量尤为众多(如文学刊物《大众文艺》中,诗歌所占比例高达75%至83%)。文艺青年们聚在一起,不是赞颂某人的文章如何出色,便是批评某人的文章如何不可取。”
延安中央党校的女学员们曾约定:不嫁老干部。但实际上, 很多知识女性在知识分子和老干部之间,面临两难抉择。丁玲在延安《解放日报》发表的“三八节有感”一文中,这样描述延安女性的尴尬:
“连科长都结婚了么?”诗人们亦如此吟咏:“在延安,只有骑马的首长……艺术家在这里寻觅不到美丽的伴侣。”然而,在某些场合,她们也能听到这样的训诫:“你们这些看不起我们老干部的,称我们为土包子,若非我们这些土包子,你们怎能在延安品尝到小米?”
在江西,一位年逾四十的老红军,与一位来自城市的年轻女子喜结连理。这位老红军曾担任八路军120师某旅政治部民运部部长,在奔赴前线之际,他收到了那位女学生寄来的情书。信中末尾,她深情地写道:“我给你一个深情的吻。”
部长手持信件询问信使:“她托我转交的物品现在何处?”
捎信人困惑:“没捎东西?”
部长指着信件道:“这不正是一件珍贵的礼物吗?这东西究竟是在何处找到的?”
这则故事迅速演变成“老红军”与“女学生”结合的典范佳话。
一位历经艰辛,最终抵达延安的浙江大学女学生,在组织的引荐下,与一位出身于佃农家庭的老干部结为连理。起初,这位充满革命激情的女子遵从组织的安排,每周六都会回到老干部的窑洞中,然而,常常是一夜无话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开始对这种生活感到厌倦。
某日,她与夫君相约在月光下漫步,然而老同志却发表了一番看法:“这月亮有何特别,不过是个圆乎乎的烧饼罢了。白天辛勤劳作,晚上外出漫步又有何乐趣?”浙大女学生泪眼盈盈,悄无声息地离家,留下了一首诗:“嫁给不解风情的郎君,竟把皎洁明月比作烧饼;从此不再期待周末,良辰美景空度千金。”此后,她再未返回,即便组织努力说服,亦未能挽回她的心意。
官司打到毛泽东处,毛写诗回应女生,替老干部辩护:“春花秋月徒增感,天宫人间皆幻影;寒夜花影难御寒,饥馑之际一饼如金。”
在延安那段相对平静的时期,组织上积极倡导干部和官兵妥善处理个人生活。干部们普遍渴望寻找气质出众的伴侣,而要拥有这样的气质,自然离不开学习和知识的积累。米脂县,作为陕北地区的首富县,那里的绝大多数富裕家庭女儿都受过教育,因此,“这片土地便成了红军干部择偶的首选之地”。在军中,人们甚至将米脂县亲切地称为“丈人县”。
1938年的山西汾阳东南部,八路军685团的团长杨得志,手揣一枚铜板,恳请当地老乡引路,希望能购得些许鸡蛋。没想到,这笔交易竟使他收获了20斤鸡蛋。此后,一位淳朴的老乡,为尚未娶亲的杨团长介绍了一位佳人。姑娘容貌秀美,且已完成了高小学业,双方均表满意。然而,姑娘的父亲却提出了一个要求——彩礼须付100块钱。而杨团长所能提供的,最多不过是数百斤粮食,这自然未能满足对方的要求。
杨得志后来升任为344旅的代理旅长。在跨过汾河之际,他本欲携同那位姑娘同行,然而终究未能如愿以偿,主要还是因为囊中羞涩,未能凑齐那100元的银两。
女性资源短缺,男性间的竞争因此愈发激烈。萧军在与萧红分手后,曾与丁玲相恋,随后又与青年女演员王德芬订下婚约,最终辗转前往延安。
抵达延安之后,王德芬似乎又与萧三走得颇近。一次边区文协的会议中,萧军、萧三、艾思奇、吴伯箫等十余人出席。萧军从靴筒中抽出匕首,猛地往桌面上掷去:“萧三,我要杀了你!”此言一出,众人皆感惊愕,面面相觑,气氛顿时变得紧张。
老实人艾思奇缓缓开口道:“萧军,若你有何见解,不妨直言,切勿行为粗鲁。”言罢,萧军方才收起了手中的匕首。
1938年,年仅十六岁的何鸣踏入抗大校门,便迅速成为了众人仰慕的对象。在众多追求者中,抗大队长兼教员聂凤智脱颖而出,这得益于他不久后还兼任了卫生所所长,从而与何鸣护士有了更多“正当”的交往机会。
聂凤智的言辞诚挚而坚定:“身为一名共产党员,你也同样,我们同属党的忠诚儿女。我们俩均无传染之虞,出于内心的自愿,选择携手同行,彼此之间绝无任何强迫之意。”
聂凤智自15岁参军以来,每逢战事便激情满怀,身负11处枪伤,累计负伤达8次。何鸣评价道:“他作战勇猛,单是这份勇敢就足以赢得众人的喜爱。”
在1940年的元旦佳节,26岁的聂凤智与18岁的何鸣喜结连理于晋察冀,抗大教育长罗瑞卿亲自主持了这场婚礼。席间,他们品尝了简朴的大白菜豆腐,场面却颇为热闹。
何方回忆:
“自整风运动启动,马克思主义的魅力似乎逐渐消退。在整风的过程中,不仅不再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,就连那些曾经投身理论研究的学者们,也纷纷进行自我批评,仿佛未曾涉猎理论者反而显得更为清白,至少无需承受检讨之苦……”
即便是部分资深干部,例如当时的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王首道,为了彰显与教条主义的彻底决裂,竟将若干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抛掷于窑洞之外……曾经被视为极为匮乏的马列文献,此时却变成了无用之物,多余的负担,于是有人将其携带至南门外的新市场,以废纸之价,论斤出售。
师哲揭露康生夫妇。
他们的一切工作和生活琐事,均由秘书全权负责,甚至连洗脚、洗澡也不例外。在伙食标准与中央领导同志保持一致的前提下,康生还提出了诸多独特的要求:他只穿狗头牌的袜子;地毯则源自中亚的珍贵之物;衣物(尤其是大衣和外套)必须选用莫斯科本地制造;办公桌上更是不可或缺地摆放着各式干果,如花生、核桃、杏仁以及柿饼等。
尽管如此,他依旧频繁地向他所负责的社会部倾诉苦衷,以期获得特别的关照。
延安被誉为革命圣域,象征着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,却意外隐藏着康生这样的“隐秘之地”,这难道是真的吗?然而,这却是确凿无疑的事实!
他偶尔沉醉于咖啡的香醇,有时则品味美酒的甘甜,尽管饮酒并不频繁,但他酒量颇丰……因怀才不遇而借酒消愁,他邀请米大夫至寓所,取出了珍藏已久的法国、英国佳酿,整日畅饮,直至深夜,二人皆醉得人事不知。